什麽殺傷性,沒有士兵監管他們,隻是鎖死了房門。
“驅散中心遠程管理外城所有驅散儀,”詩人向窗外遠眺,“在野外的空氣裏,哪怕一隻小飛蟲都有可能感染人類,基地用特殊頻段的超聲波驅散它們,才能保證居民絕對安全,基地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如果驅散中心真的出事,那我們已經全城暴露在感染的可能下了。對繁殖季的昆蟲來說,人類的血肉是蟲卵的最佳溫床。”
安折抱膝坐在光禿禿的床板上,他問:“會怎麽樣?”
詩人伸手捏了捏他的後脖頸:“假設昨晚有一隻小蟲子把卵產在了你的皮膚裏,蟲的基因和人的基因就會發生融合。最遲三天後,你就是一具裏麵裹著上億隻蟲卵的皮囊。小蟲子從你的眼睛裏,呼吸道裏飛出來,飛到其它人身上,很快——”
肖老板不滿道:“你別嚇唬小孩。”
詩人慢悠悠收手:“我說真的。”
安折眼前驀然浮現那天在供給站廣場上被陸渢剖開肚子的異種,他的腹腔和呼吸道裏全是半透明的小蟲。
他道:“那怎麽辦?”
詩人搖搖頭。
“我們隻能祈禱驅散中心沒有出大事,又或者剛剛出事還不久,驅散儀很快就能修複,否則……”他輕輕歎了口氣:“否則,要麽全基地爆發感染,要麽……審判日就要重現了。”
安折蹙眉望著窗外空蕩蕩的街道。
卻聽肖老板問:“你知道審判日?”
“聽過一點。”詩人說。
肖老板歎了口氣:“我以為隻要老實待在基地裏,就能活到老死。”
“基地安全了太久了。”詩人仍眺望著遠方:“我總是忘記安全才是暫時的,危險是永遠的。活著並不是我們應得的,活著是恩賜。”
安折不大能聽懂,也不知道如何發問。
他隻有一個問題:“審判日是什麽?”
肖老板的目光卻向他瞟來:“我忘了問你了。你的衣服怎麽回事?”
安折:“……”
他還披著陸渢的大衣,並且大衣口袋裏還裝著陸渢的工作手冊和圓珠筆。
肖老板的眼睛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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