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輔助生殖手段,為人類族群延續事業奮鬥終身。”陸夫人用很輕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安折曾在莉莉口中聽到過的那個《玫瑰花宣言》,隻是,比起小女孩清脆歡快的聲音,她的語調顯得低沉。
“這條宣言被刪去了一句話,一個前提條件,”陸夫人道,“在擁有基本人權的前提下,接受基因實驗,接受一切形式輔助生殖手段。除此之外,宣言的發起者還與基地達成了共識,由女性來管理女性。”
她手指觸碰著玫瑰花柔軟的邊緣:“不過,那是將近七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一切都好像還有希望。人類命運就擺在麵前,隻要我們能夠延續,事情就會好起來……假如我是當時的兩萬三千名女性之一,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同意。所有人都在犧牲,我願意為人類利益做出力所能及的貢獻。”
“那時候,胚胎的離體培養技術還沒有成熟,孩子要在母親體內待夠至少七個月,基地希望為了更多的人口數量,她們的子宮休息時間不要超過十五天。”陸夫人抬頭望著鋼鐵色澤的天花板:“生育的任務過於繁重,她們全部的生活都被破壞掉了,生命也在流逝。她們希望基地能夠放寬要求,但是沒有人同意。”
“自願簽訂《玫瑰花宣言》的女性以及此後誕生的所有女孩,為這個宣言獻身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我們太需要人口了。燈塔和軍方這樣認為,主城和外城的大部分人都這樣認為,連管理女性的女性都這樣認為。”
她的語調溫柔,這種溫柔似乎能夠勾起情感的共鳴,安折靜靜聽著,他看見莉莉也安靜地坐在了花圃的邊沿。
“為了爭取基本人權的保障,她們發起了一場抗議運動,是在四十年前,我的母親是那場抗議運動的發起者——她好像也是《玫瑰花宣言》最初的幾位發起者之一。”陸夫人笑了笑:“但所有影像和文字資料都被銷毀了,那時候,我還太小,記不住太多事情。隻能想起有一天晚上,統戰中心的士兵闖進了我們的家門,她把我鎖在房間裏,再然後是一聲槍響……我看見血從門縫下流進我的房間。再後來,我就被送進了伊甸園。”
“他們終於發現,隻有將生育資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有效的方法,於是他們刪去了宣言中的那句話,新一代的女孩子們被集中在一起,由伊甸園教導長大,她們從小就牢記自己的職責,也不接受另外的教育。這樣,基地不必擔憂生育率的下降,也不會有女孩會因為不間斷的生育而感到喪失人權的痛苦。”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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