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流下一滴眼淚。
她好像終於做下了什麽決定,推開了窗——外麵的風、自由的風灌了進來,她閉上眼睛,仿佛能隨著風飛起來。
蜂已經饑餓很久了,它附上那朵玫瑰的花蕊,花粉沾滿了它毛絨絨的後肢,它將細長的口器探入這朵花的中心。
——但它很快被發現了。
那個女人伸手向它,手指微顫,眼神也微顫,甚至有一些瘋狂,仿佛這是她畢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生命,她的速度很慢,並不像是要把它撣開,但蜂的本能注定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當她的手指隻差幾毫米就要觸碰到它的時候,蜂下意識蟄了她。
蜂死了,它的身體離開女人的手指時一部分內髒被扯出來掛在刺的末端,一隻蜂一生隻能使用一次自己的蟄刺。
但它又好像沒有死,它的身體落在玫瑰花叢裏,它的意識好像成為了這個女人意識的一部分,它就那樣長久地蟄伏了下去,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連那個女人本身都以為她僅僅被蟄,而沒有被感染。
——直到它的那部分意識被遠方奇異的波動漸漸激活。
蜂的記憶很簡單,安折再度睜開眼睛,那些東西逐漸淡出他的腦海,那株花是誰送給陸夫人的?她曾經的愛人,或者陸渢,隻有這兩人,他不會知道了。
外麵的風灌了進來,他逐漸清醒了,他從地上坐起來——周圍空空蕩蕩。顯然,當他消化那些記憶中的畫麵時,所有人都受到了那種波動的感染,變成蜜蜂飛走,可他自己仍然維持著人的軀體。
一種危險的直覺從安折心裏升起,他抬頭看穹頂上方,一架軍方直升機懸浮著,是方才向蜂群開火的人所在的地方,安折眯眼向那裏看去,卻發現直升機的窗戶裏伸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自己。
與此同時,雜遝的腳步聲傳來,全副武裝的應急反應部士兵湧進門內,每一支槍都指著他,他被牢牢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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