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的膿液,將那一片土壤都染成深色,同樣的膿液也沾在了旁邊的灌木叢上,先是像一滴露珠那樣緩緩垂下,一分鍾過後緩緩回收,與灌木的枝葉融為一體——被吸收了。
陸渢看了一眼手表,當怪物確認死亡三十分鍾後,他靠近了那個怪物,安折跟上——他還是有點瘸。
它奇形怪狀的身體在極光下反射出奇異的金屬光澤,身體所有的零部件雖然來自不同的生物,但都牢牢相接,是從身體的內部生長出來的。想著它之前吞食黑蜂的動作,安折意識到它吞掉一個生物的基因,就會立刻長出這部分基因主導的器官。
陸渢觀察那個怪物很久後,對安折道:“走吧。”
安折道:“去哪?”
“這裏可能還有很多這種東西。”陸渢道:“找個安全的地方。”
安折環視四周,他視野之內沒有別的,隻有一片塵沙飛揚的荒漠,他道:“去哪兒?”
“前麵有遺跡。”陸渢道。
安折想我在天上飛的時候怎麽沒有見到遺跡。
&nb-->>sp; 但他又一想,他乘坐的是一隻蜜蜂,上校的交通工具則是飛機,視野當然會比他開闊一些。
就聽陸渢問他:“能走麽”
安折:“能的。”
他其實不是個怕疼的蘑菇。
——雖然真的有點疼。
上校淡淡看他一眼,道:“過來。”
最後,安折還是回到了陸渢身上。他抱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陸渢肩上,他能感受到陸渢的呼吸,以及走路時起伏的丘陵地帶其實隻適合四足的爬行生物走動,土地也並不堅硬,腳踩下去的時候,沙地微微凹陷下去,不適合骨骼與肌肉的發力,如果是無足的蛇類生物,或許也如魚得水,這個世界有很多地方不適合人類活動,他們走在這裏,要消耗額外的體力,而背著一個人要花費更多。但陸渢好像並不吝惜,他有限的記憶中,上校除了不愛說話,並沒有吝惜過什麽。
一片沉默中,安折往後看,見無邊無際的黑暗天幕之下,雪白的沙地上,一行腳印深深淺淺,像什麽深刻的符號。
他腦中忽然想起在伊甸園的那一天——那天他路過空曠的走廊,幾位白人軍官聚在無人的房間,念誦一首韻律優美的詩歌,為首的一位手持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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