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書記之所以突然提及這首《蒹葭》的詩,是因為當初他和趙涵戀愛時,兩個人都非常喜歡這首情景交融、意境深遠、如泣如訴的愛情詩,經常在一起一唱一和地背誦裏麵的經典名句。而且,鹿知遙在寫給趙涵的第一封情書裏麵,正是引用了這首詩的開頭幾句,來表答他對趙涵的喜愛,但又擔心兩個人難以在一起、隻怕將來“路阻且長”的矛盾心態……
當他聽葉鳴說他的母親也特別喜歡這首詩,並且經常吟誦它、還將它作為葉鳴的啟蒙詩時,鹿書記便立即得出了兩個判斷:首先,葉鳴的母親絕對就是趙涵,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其次,趙涵即使在嫁了人生了兒子後,心裏一直還裝著自己,也一直在懷念她和自己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
想至此,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厲害。為了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他對葉鳴說:“小葉,我讀大學時,也特別喜歡這首名叫《蒹葭》的愛情古詩,但現在因為人老了,記憶力也差了,詩裏的有些句子已經不記得了,你現在能為我背誦一下嗎?”
其實,鹿書記對這首詩是記憶最深的,至今仍能夠倒背如流。不過,他非常想讓葉鳴用他有點和趙涵相似的語音語調,把這首詩背出來,讓自己體味一下當初和趙涵在一起吟誦這首詩的溫馨美好的感覺……
葉鳴點點頭,說:“好的。”
接著,他就很有感情、很有韻味地吟誦起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在葉鳴吟誦完後,鹿書記好像沉浸在了詩的意境之中,微眯著眼睛,細細體味了許久,這才用充滿感**彩的聲音說:“小葉,我小時候,就被我父親要求把《詩經》裏麵的三百多首詩都背誦了。在這些是裏麵,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首《蒹葭》。這首詩景中含情,情景渾融一體,有力地烘托出主人公淒婉惆悵的情感,給人一種淒迷朦朧的美,很有感染力啊!”
說到這裏,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睛盯著葉鳴脖子上那條項鏈,忽然問道:“小葉,剛剛我在看你佩戴的那塊玉佩時,發現上麵刻有兩個字,一個是‘涵’字,一個是‘遠’字。而且,這兩個字應該是後來刻上去的,不像是這塊玉雕琢的時候就有的。這裏麵有什麽含義或是故事嗎?”
葉鳴聽他問起這事,心裏一酸,眼眶一紅,低沉地說:“鹿書記,您說的沒錯。這塊玉是我的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信物。那個‘涵’字,是我母親的名字。而那個‘遠’字,就是我父親的名字……
葉鳴剛說到這裏,就聽鹿書記嘴裏“啊”地一聲,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不待他說完,就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小葉,你剛剛說什麽?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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