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被檢查出已到肝癌中晚期、最多隻能再活兩年以後,她偷偷把病情隱瞞了起來,連自己的兒子也沒有透露,仍是若無其事地回到學校,繼續堅持教學,直到有一天痛得昏倒在講台上,學校領導和葉鳴才知道她得的是肝癌……
當葉鳴說到這裏時,鹿書記的心裏又是一陣絞痛,眼眶裏再次泛出了痛心不已的淚花……
等葉鳴敘述完後,鹿書記忽然問道:“孩子,你的身世這麽坎坷,你母親帶著你,肯定也異常辛苦。那麽,她曾經抱怨過你的父親嗎?是否對你說過一些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你現在是不是有點恨你的父親?”
葉鳴搖搖頭,很肯定地說:“沒有,絕對沒有!相反,我母親對我父親非常牽掛,非常想念。記得小時候,她常常拉著我登上我們學校背後的那座小山崗,長久地向北方凝望。她還告訴我:我的父親就在北方,雖然離我們很遠很遠,但她能感受到他也在牽掛我們、思念我們。有時候,她又對我說:孩子,你父親是個很優秀、很有擔當、很了不起的男人。他之所以一直不來找我們,不來認你這個兒子,是因為他有難言的苦衷,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來找我們。所以,你心裏千萬不能對你父親有半點怨恨之心……後來,在臨終的時候,她又反複交代我:她的骨灰,一定要葬在學校後麵的東崗上麵,墓碑要朝向北方。因為,她要一直望著我父親所在的方向,直到天荒地老……”
鹿書記聽到最後那句話,本來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葉鳴無意中看了他一眼,忽見他滿臉淚水,身邊擦淚的紙巾都已經好幾團,心裏一驚,趕緊停住話頭,問道:“鹿書記,您怎麽啦?”
鹿書記用紙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對葉鳴擺擺手,用低沉的聲音說:“孩子,我沒事!你的母親的事跡,以及她對你父親的深情,深深地打動了我,所以剛剛有點情緒失控……沒事的,你繼續說!”
在鹿書記和葉鳴關門聊天的時候,他的秘書郭誌軍,此刻正在隔壁客房享受“二號首長”待遇。
由於不敢冒昧去打擾鹿書記和葉鳴“探討文學藝術話題”,所以,k市市委書記卿濤和新冷縣委書記沈佑彬,便不約而同地瞄上了鹿書記的秘書郭誌軍。
卿濤首先敲門進去,在得知郭誌軍不睡午覺後,便很親熱地和他攀談起來,不時誇讚他年輕有為、前程無量。在一番吹捧之後,卿濤便起身告退,同時留下了一個信封,裏麵裝著一張銀行卡。
郭誌軍原來是給省委副書記當秘書的,知道下麵市州局的領導對省委領導的秘書非常客氣,頭一次見麵肯定會打紅包,所以也不客氣,把那張銀行卡收下了。
緊接著,沈佑彬又敲門進來,和卿濤一樣,先和他聊了一陣,把他吹捧一番,然後在告退時也留下了一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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