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張翠英好像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臉上一點也沒有吃驚或者害怕的神色,隻是擔心地問:“雪華呢?他是不是會被抓起來?”
蘇雪玲知道張翠英雖然溫順善良,但其實很聰明,早就知道她丈夫的錢來路不正,遲早會出事,所以對自己的話一點也不吃驚,歎了口氣說:“你覺得他會有好下場嗎?他自己不爭氣,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已經把自己毀掉了,誰也救不了他。早知道他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他從家鄉帶出來。”
說到這裏,她臉上忽然淌下淚來,不再跟張翠英說話,穿過客廳來到一樓東邊的棋牌室,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蒙兩百”、“跟四百”、“再蒙兩百”、“開牌”等聲音,知道蘇雪華正在跟他的狐朋狗友玩“炸金花”賭博,而且玩得比較大,是兩百元打底,一場下來輸贏可能上十萬,不由怒從心起,飛起一腳將棋牌室的門踢開,隻見裏麵煙霧騰騰,對麵不見人影,就像著火的現場一樣,一股濃濃的煙草味從裏麵鼓湧而出,嗆得蘇雪玲劇烈地咳嗽起來。
正玩得起勁的蘇雪華聽到蘇雪玲的咳嗽聲,吃了一大驚,忙一瘸一拐地從裏麵走到門口,揮手把麵前的煙霧驅散開,看清楚蘇雪玲的臉後,賠笑說:“姐,你怎麽來了?今天不上班嗎?”
蘇雪玲忽然抬起手,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個大耳光,噙著滿眼淚水怒斥道:“你個不知死活的下流胚子,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揮霍享樂,你想過這個家沒有?想過你媳婦和你兩個兒子沒有?想過我這個姐姐沒有?我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最多再過兩天,你就會進監獄,到時候我看你拿什麽去賭去嫖去吸毒。”
蘇雪華雖然對老婆凶狠,但在蘇雪玲麵前卻像一隻死老鼠,被她一個耳光打得暈頭轉向差點摔倒在地,卻不敢頂半句嘴,隻是哭喪著臉說:“姐,我這不是沒事幹嗎?你現在又不許我去做生意,也不許我去找任何領導幫忙介紹工程——”
“住口!”蘇雪玲見他還在嘮叨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氣得眼睛都紅了,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把你的狐朋狗友都轟出去,跟我到樓上去,我要跟你說很重要的事!”
那幾個打牌的人原來就領教過蘇雪玲的厲害,不待蘇雪華做聲,都一個個從煙霧裏鑽出來,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分鍾後,蘇雪玲鐵青著臉坐到了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裏,蘇雪華忐忑不安地坐在她對麵,不時用心虛的目光瞟她一眼,張翠英則抱著兒子垂頭坐在丈夫身邊。
蘇雪玲先問張翠英:“小傑去哪裏了?怎麽不在家?”
“他去學鋼琴了,中午就在老師家裏吃飯,要到下午五點才能回來。”
“你現在馬上把他接回來,同時跟老師說一聲:從今天起小傑不在他那裏學鋼琴了。”
蘇雪華詫異地問:“姐,怎麽不學了?小傑學鋼琴一個月,費用已經交了,那個老師是最好的鋼琴教師,應該讓他學完啊!”
蘇雪玲冷冷地說:“翠英和兩個孩子今天就得離開省城,一天也不能拖。至於具體的地方,等下我會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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