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嘴巴，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如同小狗受傷一般的嗚咽聲。
“判娣……判娣……！”女人馬上就認出了周雪茹，起身後踉蹌著走來，速度越來越快，一把將周雪茹抱進懷裏。
“判娣不哭啊！娘在呢，一會……一會娘去挨打，他打累了就不打你了。”女人拍著周雪茹的後背，如同在哄一個幾歲的小女孩一樣。
“娘！”周雪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雙手死死的抱著母親的身體，似乎生怕一鬆手，母親就會就此消失一樣。
“乖乖，娘的小乖乖，不哭……娘不疼，……不疼的。”女人神色呆滯，眼神中卻有一絲溫柔，一隻手輕輕拍著周雪茹的後背，勸慰著女兒。
周雪茹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了一樣，最終跪在地上，雙手抱著母親的腿，抽泣著道“娘……是我的錯，是我殺的那個畜生，卻要讓你頂罪！”
周雪茹抱著母親，腦海中浮現出那天的畫麵，喝得爛醉的父親站在門口，眼神裏冒著如同狼一樣的目光。
“賠錢貨，你們都是賠錢貨！”男人手裏拿著酒瓶子，聲音凶狠的道“我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每次生下的都是你們這些賠錢貨，弄死一個怎麽了，我想把你們都給弄死！”
周雪茹抱著妹妹們躲在床上瑟瑟發抖，她們很清楚，爹喝醉之後，是不存在任何感情的，他隻會凶狠的毆打她們，似乎隻有這有才能讓他覺得解脫。
周成明看向自己的妻子，上前一把薅住她的頭發，直接往外拽，完全不管媳婦疼的直叫，罵道“生，還得生，生不出來兒子，我把你們都弄死！”
咚！
周雪茹母親腳下一個拌蒜，一頭撞在門框上，還把周成明帶的差點摔倒，周成明更是氣惱，一腳揣在周雪茹母親身上，嘴上罵罵咧咧道“艸你嗎，讓你不聽話，我讓你不聽話。”
周雪茹姐妹瑟瑟發抖，一個個淚流滿麵，眼看著母親被踹的抱著頭躺在地上，可周成明打累了之後，再次拽起媳婦的頭發道“走，你必須給我生個兒子出來！”
周雪茹見母親已經不動了，連忙下床追過去道“爹，爹……你今天饒了娘吧！她不行了，你饒了她吧！”
周成明一巴掌扇在周雪茹臉上道“讓你這個賠錢貨多管閑事，嗎的，這些年我養你們花了多少錢！？想想就虧的慌！”
周雪茹捂著臉不敢反駁，周成明就著月光看向大女兒的臉，忽然笑道“對，你們這些賠錢貨，養你們不能一點用都沒有啊！行，你覺得你娘不行了，來，你代替你娘，你給我生孩子，隻要你能給我生個兒子，我以後就不打你娘了！”
周雪茹一怔，嚇的趕緊後退，結果卻被周成明一把抓住手臂，周成明滿眼放光的道“以前倒是沒仔細看，你這臭丫頭長的還行，你不是不想你娘挨打嘛，趕緊給我過來，不然我打死她！”
“爹，你別這樣，我求求你，我求你別這樣！”周雪茹驚恐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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