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方源笑了笑，楊市忍不住感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道：“方源！方老四！可真有你的，這麽一場幾乎打不贏的仗，硬生生讓你殺出了一條生路來！”
方源搖了搖頭，對楊市道：“也隻是勉強殺出了一條生路，到最後，南郊廠子還是沒保住。”
楊市此時忽然似笑非笑的道：“方老四，我可是真拿你當朋友的，奈何你小子非要拿我當傻子！”
方源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賠笑道：“楊市您這話說的，我……！”
“行了，別跟我裝了，你的事我不會問了，我馬上就要走了，南郊廠子兩成的份額，我走之前給市裏留下來，我走之後……哪裏還管的了他洪水滔天！”楊市擺了擺手，示意方源不用再說了。
方源心中也是感慨，如果楊市不走的話，自己還是願意繼續跟市裏合作的，畢竟有官方層麵的保駕護航，很多事情都很好辦。
但楊市既然走了，就沒這個必要了，新來的大概率是人家大院子弟圈子裏的自家人，跟他們合作，等著被扒皮抽筋吧！
“楊市，這至少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呢，能確定去哪麽？”方源問道。
楊市猶豫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道：“既然你問了，我也不瞞著，現在有三個地方給我選。”
“嗬！您這是飛黃騰達了，自己能選地方，還是三個！”方源豎起大拇指道。
楊市沒好氣的道：“你說還是我說？”
“肯定您說啊！”方源嘿嘿笑道。
楊市這才繼續道：“一個是平級調動，一個是晉升到省裏去，還有一個是去掌管一個核心國企。”
方源眼珠子一轉，想了下後道：“楊市，您這個平級……是往首都還是滬上啊？”
楊市嗬嗬一笑道：“你小子是真機靈，要不別做生意了，跟我走，我帶著你走仕途，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成就肯定比我高。”
方源趕緊搖頭道：“別，我沒什麽誌向，隻求一個安穩自在，走仕途還不如讓我坐牢。”
楊市也猜到方源會這樣說，兩人合作也有小兩年了，自己對方源的了解不少，知道方源是什麽性格。
“那你幫我參謀參謀，你覺得我選哪個最合適？”楊市說道。
方源想了一下，兩人關係也確實好，便直言不諱的道：“要我說都不合適。”
“嘿，我這讓你幫我參謀一下，結果你抖給我否了，那我還怎麽動彈？”楊市好笑道。
方源笑眯眯的道：“楊市，咱這是關係到位了我才說的，首先您這個平級調動，本身就有點有人挖坑埋你的意思。”
“不管是首都，還是滬上，說到底都是那些個大院子弟的自留地，真把你調到那邊，就怕你做什麽都掣肘的很。”
“去省裏……以您的資曆，經曆，隻怕也是個清水部門，幹熬下去！”
“至於去國企，楊市……我說句不好聽的，進去容易出來難，到時候惹的一身騷，再謀出路可就不容易了。”
楊市眉頭緊皺，其實不用方源說，他自己心裏則明白，這三個選擇，本身就是大院子弟們操辦的，想找一個好去處，太難了。
而且別的不說，武衛東接手江淮煤業了，現在不也一地雞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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