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的話讓陸文昌心裏著急,他是沿海出生,周邊多的是走港澳,甚至東南亞的人。
陸文昌從小就知道一句話,叫白贏四分,黑吃全部。
甚至到了一定的地位,黑的白的,其實就分不了那麽清楚了。
但方源好像鐵了心一樣,隻吃自己那塊白的。
陸文昌沉思了幾秒,緩聲道:“放爺!”
“嗯?”方源對這古怪的稱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二十多歲就當爺了。
陸文昌繼續道:“我換種說法,您這一輩子,可能都用不上我這種人,但萬一有需要,就絕對不能沒有,不然現找可就來不及了。”
方源笑眯眯的道:“有備無患是吧?”
“對,就是這意思。”陸文昌微微點頭。
方源起身,將身邊的白水給陸文昌看了一眼,然後問道:“什麽顏色?”
陸文昌想了一下道:“透明的。”
方源繼續道:“一杯水,幹幹淨淨,可是……!”
方源拿起旁邊的鋼筆,用筆尖占了一點墨水罐,然後輕輕滴落。
一滴小的不能再小的墨汁,進入水杯後,整個水杯瞬間變黑。
陸文昌臉色難看,方源則道:“看到了?知道我想說什麽?”
陸文昌點頭道:“知道,隻要沾了黑的,哪怕隻有一點,那也是黑了。”
方源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緩聲道:“我不在意你混什麽道,三教九流,既然有了,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哪天沒那個道理的時候,自己自然會完蛋。”
“可我不在乎,不代表我想砰,至於你說如果有天我用的上的時候……!”方源想了下,然後好笑道:“說了你可能不樂意聽,但到時候自然有人幫我做好,還會主動不讓我沾上半點墨汁。”
陸文昌沉默,因為他知道方源說的沒錯,這也是為什麽陸文昌一直告誡弟弟守規矩,因為陸文昌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和方源一樣,堂而皇之的坐在高處。
而不是像現在,雖然也能弄到錢,但錢是髒的,人也跟老鼠一樣,這樣的生活沒有未來可言。
方源看了眼陸文昌,然後道:“行麽,夜已經晚了,你該走了!”
陸文昌沒有猶豫,直接跪在地上對方源道:“方爺,求您發發善心!”
方源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但想了一下道:“你求我發善心,可以,洗白了上岸,從此以後不碰那些黑的,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在港島為我工作。”
陸文昌眼中閃過掙紮之色,搖頭道:“對不起方爺,不行,洗白了,我這輩子都報不了仇,白的鬥不過他們。”
方源嗤笑一聲道:“你覺得白的鬥不過黑的?有這種想法,你就成不了事,記住了,這天底下,黑的永遠得縮著,你所謂的大黑,對於白來說,隻要一丁點的亮光,就得分崩離析!”
“算了,我們雖然隻見了幾麵,但看得出你這個人有自己的想法,靠勸是勸不動的,你今天來找我,應該還有事,說說看吧!”
陸文昌痛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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