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
時小念心下奇怪,想了想,她追出去。
她一直追到臥室外麵,隻見宮歐臥室的門緊閉著,封德站在外麵焦急地敲門,“少爺,少爺,你開下門,我把針拿過來了。”
時小念看向封德的手,他手上正拿著一管醫用針,裏邊是透明的液體。
臥室裏沒有傳出任何聲響。
門也沒開。
宮歐又反鎖自己了?
時小念疑惑地走過來,“封管家,怎麽回事?”
封德見到她,一雙蒼老的眼頓時一亮,像看到救命恩人似的,連忙大步上前來,抓住她的手,“時小姐,少爺最疼你,一定聽你的話,你讓他開門,我給他打一針。”
“打針?為什麽?這是什麽?”
時小念一頭霧水。
沒聽說宮歐有什麽病痛。
“鎮定劑。”
封德道。
“鎮定劑?”時小念詫異地睜大眼,宮歐好好的為什麽要打鎮定劑。
封德急得不行,見她全是疑惑,不解釋是不行了,便道,“這樣,時小姐,我和你長話短說。”
“到底怎麽回事?”
時小念不解地問道。
“少爺17歲那年,大少爺去世,少爺就有了心結,這事你知道吧?”
“心結?”
封德焦急地跟她說道,“那年,少爺趕到現場的時候,救援人員正把大少爺的屍體搬出來,大少爺整個人都被燒焦了。”
“……”
時小念震驚地捂出唇,不敢去想象那畫麵。
封德語速飛快地道,“而且,車變形得特別嚴重,大少爺的一隻手都被壓斷了,救援人員一時找不出來,少爺便撲進去找。”
當時,封德也在現場。
所有人都看著少爺一個人撲在變形發臭的車裏尋找著大少爺的斷手,少爺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那畫麵,他至今記得清楚。
“……”
“少爺在變形燒壞的車裏找了很久,找到大少爺的手時,他人就昏了過去。”
“……”
封德繼續說道,“少爺雖然自小天資聰穎,但他情緒方麵卻不如正常人能自控,加上大少爺的打擊。從此,一看到車禍畫麵,少爺就會把自己關起來。”
原來是這樣。
時小念蹙了蹙眉,淡淡地道,“那關起來以後呢?如果他需要冷靜,就讓他冷靜一下好了。”
他們去打擾也不好吧。
“如果隻是冷靜就好了。”封德憂心忡忡地說道,“我這麽和你說吧,少爺19歲那年,我們發現少爺時,少爺正在自殘。”
“自殘?”
時小念震驚地看著封德,難以想象宮歐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的,少爺當時整條手臂紅了,全是刀痕。”封德說道,滿臉急色,“後來幾年,少爺慢慢好了,不會再自殘,靠的就是……綁住自己。”
時小念終於明白,那麽多自鎖式皮繩是做什麽用的。
“為什麽不讓他看心理醫生?”時小念問道,這應該屬於心理疾病的範疇。
“少爺不讓,他說他樂意承受,誰都管不著。”
還真像是宮歐會說的話。
霸道偏執。
他這是把他哥的死完全怪在自己身上,然後偏執地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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