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起濃烈的嫉妒。
他瞪著一臉憔悴的她,硬是將自己的嫉妒給壓了下去。
宮歐冷著臉走向她,冷冷地道,“還沒有,他們隻是分析到事故原因,機長前一陣查到自己患有絕症,應該是他拖著一整機的人給他陪葬。”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時小念震驚,然後癱坐回沙發上,牙齒緊緊咬著唇。
那個沒登機的乘客中,究竟有沒有慕千初,如果沒有,她不敢想下去……
時小念低下頭,難受極了。
她忽然想到昨天下午三點二十分時,她心口突如其來的窒悶感就像一種感應似的。
“水。”
宮歐強按捺下自己的情緒,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一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好看的神色。
他居然為了情敵的生死一夜未睡,還要打探消息。
他真想把這女人拖回去算了。
“謝謝。”
時小念接過水杯卻沒有喝的意思,雙手緊緊握住杯子,眸中一片灰暗,“宮歐,我現在很後悔。”
“後悔什麽?”
宮歐在她身邊坐下來。
警局裏的沙發質量差到一定極限,讓他坐著都不舒服。
“那天,我急著去華左天橋找你,沒有和千初好好談,他為了我割腕逃出慕家,可我後來連條短信都沒有給過他。”時小念盯著杯子說道,聲音裏有著內疚。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這麽做是對的,她應該讓慕千初冷靜冷靜的,這樣他才能重新開始。
可她沒想過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
宮歐坐在一旁,麵色沉著,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不爽聽到她嘴裏說慕千初,可一聽到她說為了找他,她都不顧割腕的慕千初,他心口又是一震。
不管怎麽說,在她心裏,他的地位還是高過慕千初的。
“千初其實過得一直很苦,他失明,那個時候醫學還不昌明,動不了手術。他在慕家地位不高,初來時家的時候,他沉默寡言,渴了也不叫喝水,就一直坐在那裏,很固執……”時小念盯著杯中的水說道,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愧疚。
現在想來,慕千初那麽固執的一個人,卻偏偏對她尊重,無論她做什麽,他都讚同,他都讓她去,從來不用自己的思維來控製住她。
“喂!你看著我倒的水想那個男人?”宮歐不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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