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笛腿上的那個血洞。
時忠已經哭嚎著撲過去,摟住痛到昏死過去的時笛,閩秋君也昏倒在地上。
“把時家一家人給我送到國外,這輩子都不準他們三個人再回到國內。”宮歐朝一旁站著的封德說道。
封德恭敬地低了低頭,“是,少爺,我會辦妥的。”
“……”
時小念的臉色泛白,人被宮歐擁著出去。
時忠的哭嚎聲在她身後響起,“小笛,小笛你醒醒,別嚇爸爸……”
“……”
時小念垂眸。
這一回,她是真的和時家再無瓜葛。
宮歐見她一直不說話不由得瞪她,“要不要給你找個心理醫生?”
很多人第一次見到開槍都留下心理陰影。
聞言,時小念抬起臉來搖搖頭,露出一抹微笑,“我沒事。宮歐,以後是不是就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時家被送出國,宮夫人也走了。
不會再有時家,不會再有宮家。
他們隻剩下兩個人了,對麽?
“嗯!”宮歐凝視著她,用力地應了一聲,修長的手握住她的,十指緊扣,“以後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那我們每一天都會開心的,是嗎?”
時小念問道。
“當然!”
“那你以後不要動不動開槍了好不好,很嚇人。”時小念又說道,聲音清柔。
“……”
這句才是重點是麽。
宮歐狠狠地瞪她一眼,將手槍交給一旁的封德,“不開槍了。”
時小念微笑著看向他,伸手攀上他的背,“宮歐,背我回家。”
“好。”
宮歐一把將她背起,背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夜很深,燈光昏暗,兩人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她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溫暖,和一種被保護著珍惜著的安全感。
這晚,回到帝國城堡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
臥室裏,時小念坐在鋼琴前盯著上麵的黑白琴鍵,手指在上麵輕輕按著一個又一個的鍵,側著耳朵聽這架複古鋼琴發出動聽悅耳的聲響。
時時念念。
她想著宮歐在宴會上彈奏這首歌曲時的模樣,曲子很美,琴音那麽好聽,連曲子的名字都那麽好聽……
時小念想著,突然脖子上被一滴冰涼的水珠滴到,涼得她縮了縮脖子,手從鋼琴上放下來,轉頭。
宮歐站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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