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無比、長長久久。
所有人為他們祝福著。
燈光璀璨中,掌聲熱烈地響起。
那她呢?
她在這裏受著從未有過的痛苦,而他卻在另一邊宣誓。
他怎麽可以這樣,所有的海誓山盟可以轉瞬就忘,所有的非她不可到最後變成了不聞不問,不理不問。
“我恨你。”
時小念躺在那裏,低聲從嘴裏擠出這三個字來,嘴唇顫抖得厲害,垂在一側的手指屈起,指甲死死地摳過手術台。
“別怕。”
忽然有隻手握住她的手,手掌心溫熱地包裹住她已經痛到沒有一絲暖意的手。
時小念慘白的臉上汗水和淚水交織著,那一絲溫暖讓她觸動,在無邊的劇痛中給了她溫暖。
那溫暖,讓她好受了一些。
她轉過頭,穿手術服的醫生站在她手術台邊,握著她的手,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溫柔地注視著她。
有點上挑的眼角顯露出一點陰柔。
他的眉角帶著一點傷疤。
可他不是那個眉疤醫生,眉疤醫生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時小念呆呆地看著他,視線有些模糊和僵滯,一時間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為什麽他看起來那麽像一個人。
這不可能。
他不是死了嗎?
時小念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人被狠狠地震動著,那雙眼一直溫柔地盯著她,眉頭微微斂起,像是在擔心她。
所有的醫生都聚在一旁小聲聊天,隻有他站在她的身旁。
“你是誰?”
時小念呆呆地問道,聲音很沙啞很低,小聲得沒人聽得到。
但那個人還是聽到了,他在她手術台旁慢慢低下頭,拿起消過毒的毛巾替她擦幹淨臉上的汗水和淚水,聲音溫和似水一般,“怎麽樣,現在知道了嗎?”
眼睛被擦過以後,她躺在那裏眨了眨眼睛再看向那個人,視線變得無比清明,痛楚也變得分明。
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看到他較深的眉,他狹長而溫柔的眼,他的睫毛很長很長……
一股悲慟在她心底裏展開。
“你沒死。”
時小念痛到說不出話來,隻能顫抖地張著嘴唇,眼淚刷地從眼角淌下來。
千初。
慕千初。
他居然沒死,她知道的,他一定不會死的,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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