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宮歐站在那裏,臉色冷峻,五官出色分明,雙眸漆黑,耳朵上戴著一枚鑽石耳釘,在百合花的映襯下,他的臉看起來沒那麽冷冰冰的,多了幾許柔和。
“……”
時小念驚呆地看著宮歐,手指一顫,差點將蘋果掉落下去。
“伯父、伯母。”
宮歐抬起步子朝他們走來,微微一低頭,嗓音磁性地開口,將百合花的瓶子擱到床頭櫃上,朝徐冰心說道,“伯母,聽小念說你最愛百合花,希望你喜歡。”
徐冰心坐在床上打量著宮歐,僅管在丈夫麵前幫著宮歐說話,但自從慈善晚宴一事後,她對宮歐沒有任何好感的。
這個年輕的男人自大、狂妄,目中無人。
種種品質都不是她喜歡的。
“謝謝。”徐冰心淡淡地道,轉眸看向那瓶百合花,香氣怡人。
時小念坐在床邊,有些緊張地看向宮歐,不是讓他在車上等著麽,怎麽又上來了。
怕她逃跑?
徐冰心說完謝謝後,再沒有任何聲音,席繼韜也不說話,更沒有叫宮歐坐下。
這在時小念的記憶中是從未有過的事,宮歐的臉色淡漠,沒有發火,就這麽站在那裏,也不坐下。
時小念擔心宮歐的脾氣,連忙站起來道,“宮歐,你坐一會……”
她的話還沒說完,席繼韜打斷她的話,說道,“宮歐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麽要事?”
席繼韜的聲音一貫嚴厲,神情肅然,一副不好溝通的模樣,時小念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麽,但她實在擔心宮歐是不是受得了。
宮歐不曾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她擔心地看向宮歐,生怕宮歐偏執狂的性子一個不爽,就把這個病房砸了。
“我是來請罪的。”
宮歐淡漠地出聲。
一出口,病房裏的三個人臉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錯愕。
請罪?
宮歐竟然說出請罪兩個字。
時小念呆呆地看著他,宮歐的黑眸掃過她一眼,然後朝席繼韜道,“這次訂婚是我自作主張,沒有來詢問過兩位的意見,是我做的不對,請伯父伯母見諒。”
規規矩矩的請罪。
時小念簡直懷疑站在麵前的是不是宮歐,他剛剛明明不想和她上來的,他更不需要她父母的祝福,為什麽又帶著大包小包地到病房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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