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時笛站在他麵前,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往後退了兩步,像個傭人姿態。
給她身上換上再昂貴漂亮的服裝,給她和以前一樣的造型,但她的靈魂已經徹底變了,總是一副容易受驚的模樣。
時笛往房間裏走去,不一會端著藥和水杯走出來。
“千初,該吃藥了。”
她低聲說道,跟蚊蠅出聲一般。
慕千初低眸看了藥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時笛見他這樣,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手抖起來,害怕地看著他,“千初,我沒有在藥上麵做手腳,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她以為慕千初是想到她曾經給他換藥的事。
慕千初看著她,淡淡一笑,道,“我沒有懷疑你。”
說著,慕千初端起杯子接過藥吃下。
見狀,時笛鬆了口氣,臉上已經嚇得冒出汗,一雙眼睛注視著他,眼中掩蓋不掉深情與愛慕。
時小念以為時笛現在的性情是假裝的,他曾經聽屬下電話中說出的時笛模樣,他也以為是這樣。
可當把時笛從那個小國家帶回來的時候,時笛骨瘦如柴,一雙眼睛裏充滿惶惶不安,跟誰都道歉,看到他的時候,她甚至滿臉羞愧難堪地躲到桌子底下。
從那一刻開始,慕千初就知道時笛真的變了。
也是,他們都變了,時笛能不變麽。
慕千初伸出手將她擁進懷裏,時笛瑟瑟發抖,也不敢抱他,任由他抱著。
“下去休息吧,我不叫你的時候不用出來。”慕千初很快便鬆開她,淡淡地道。
“嗯。”
時笛點頭,轉身離開,眼中的一絲小雀躍沒有瞞過慕千初的眼睛。
眉疤醫生從外麵走進來,就見時笛開心得跟個少女似的跑開,眉疤醫生不禁一笑,“慕少,她很愛你。”
“我知道。”
慕千初舉著杯子說道,一雙深褐色的眼睛深邃地望著外麵的湖,麵無表情。
“那慕少呢?”
眉疤醫生問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慕千初轉眸,冷冷地睨他一眼。
眉疤醫生識趣地不再問什麽,隻道,“慕少,Z國這個時候是淩晨,再過幾個小時,宮歐的生日宴會就開始了。”
“準備好了麽?”
慕千初問道。
“是的。”
眉疤醫生點頭。
“很好,一切照計劃行事。”慕千初滿意地說道,低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
那裏邊還剩了半杯水。
慕千初彎過自己的手,傾斜水杯,將水慢慢倒出,“宮歐,給你備上我的大禮,希望你喜歡。”
透明的水全部灑落出陽落。
眉疤醫生靜靜地站在那裏,注視著慕千初倒水的動作。
將水全部倒幹淨後,慕千初手一鬆,將杯子也丟了出去,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低沉地道,“最近,我感覺我的視力越來越不好了。”
“慕少要少思慮少熬夜才行。”
這些都是大忌。
“你知道麽,從認識宮歐開始,我就是一路被碾壓,從來沒有勝過一籌,哪怕一次都沒有。”慕千初淡淡地道,“我必須在我的視力完全消失以前,親眼看著宮歐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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