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發覺自己有多過份,可是今晚比較特別,舞會上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那樣看著他。
他漸漸發覺了。
“……”
時小念仍然不說話。
“時小念,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宮歐又問道。
時小念在他懷中慢慢睜開眼睛,抬起臉注視著近在眼前的臉龐,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從來不會。”
“真的?”
“真的。”
“可所有人都用同一種眼神告訴我。”
“……”
“今天是我29歲生日。”宮歐會由她抱著,嗓音低沉,“每一個賓客離開的時候看我時臉上畏懼多過崇敬,母親說我不是她的兒子,你母親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毒蛇猛獸一樣。”
時小念聽著他的話,聽得鑽心地疼。
這是最糟糕的生日。
“時小念,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去治病?”宮歐低眸凝視著她的手,黑眸深不見底,像一汪深水。
聽到這裏,時小念在他麵前站起來,低眸注視著他,然後點了點頭,“是,我希望有個好醫生能治好你的病,能讓你過得像個正常人。”
“讓我想想。”
宮歐說道。
竟然沒有一口拒絕。
時小念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或許今天也不是最糟糕的,而是一個契機,讓宮歐正視自己病情的契機。
“好,我不逼你,你慢慢想。”
時小念說道,低下頭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走吧,我們上去,你今天累了,洗澡睡覺吧。”
宮歐頜首,站起來拉著她離開。
十指緊緊相纏。
時小念的腳踩在地上還隱隱作痛,她極力地忍著。
宮歐猛地停住腳步,黑眸盯著她的裙擺,猛地將她一把抱起,抱著她往門口走去。
“我沒事,宮歐,早不疼了,就有一些破皮而已。”
時小念說道。
宮歐抱著她,低眸盯著她的臉,帶著探究,“真的是自己踢傷的?”
“嗯,踢傷的。”時小念應聲。
“我上去給你包紮。”
宮歐說道。
聞言,時小念想起他的包紮技術,終於露出一個不勉強的笑容,“你那個包紮水平不好拿出來的吧。”
他會把她的腳包得跟個饅頭一樣,說不定還會造成血液不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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