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忽然覺得手中的紙是那麽輕,又那麽沉重。
“他上一次和我說這話的時候,是在我們的婚禮上。”
徐冰心站在那裏哭得泣不成聲。
席繼韜為人古板嚴肅,結婚這麽多年都沒有說過什麽情話,一次在婚禮上,一次在他出事時。
“我終於明白重男輕女四個字是什麽意思。”時小念看著手中的紙說道,“席家的規矩,是男人去保護女人的一切。”
不讓女眷參與席家經營,並非是看不起女人。
而是要保護她們,保護席家的每一個女人。
聽到時小念的話,徐冰心更加悲傷,幾乎都站不穩。
時小念連忙去扶她,一直站在旁邊的時笛也扶住徐冰心,時小念看向時笛,時笛的眼中立刻露出一絲膽怯,往後躲去,生怕被打被罰似的。
她的這個妹妹,真的完全變了。
時小念也無暇顧忌她,隻扶著徐冰心走進房間裏,掀開被子讓她坐下,“母親,你睡一會吧。”
徐冰心任由時小念給她脫下鞋子,將她一頭盤好的長發散開,徐冰心靠在真皮床背上,雙手拿著紙,指尖摸著上麵潦草的字跡,通紅的雙眼中透著呆滯。
“小念,你說你父親還回得來嗎?”
徐冰心低聲問道,淚水滑過臉頰。
“他會的。”時小念坐在她的身旁,低眸看著紙上的那句意大利語,“因為他要和你一直一直走下去,不是嗎?”
“嗯。”
徐冰心點了點頭,哀傷地看著她,“你父親為人嚴肅少話,但他這個人很守信,說到的一定會做到。”
“所以你就放心吧,飛了那麽久,你睡一會吧,睡醒父親就回來了。”
時小念拿宮歐哄她的話再拿出來哄徐冰心。
這二十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徐冰心確實受盡煎熬,流淚不止,時小念讓她喝了一杯牛奶,她哭得累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睡著了,徐冰心還抱著那張紙。
時小念想抽走紙沒能成功,試了幾次她放棄,伸手掀起被子替母親蓋上。
徐冰心睡著了,時小念卻沒有一點睡意。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
時小念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院中的樹木,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腿。
樹葉從樹上飄落下來,有些瑟瑟。
“席小姐不睡一會嗎?”
封德站在她的身後,聲音溫和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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