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忽然就聽後麵又傳來“砰”的一聲響,宮歐抱著時小念走向自己的跑車,無暇顧及。
封德站在那裏一邊打電話一邊回頭望去,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將他們圍得密密實實的,什麽都看不到。
有人發現是宮歐和時小念出車禍都拿出手機拍照片。
現場混亂成一團。
封德越想越不對勁,撥開人群往回走,就見後麵的保姆車不見了,司機昏倒在路上,再抬眸望去,保姆車消失在他的視線裏,消失在非機動車車道上。
“砰。”
封德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上。
雙胞胎還在車上,兩個孩子還在上麵。
……
頭又沉又昏,疼痛從腦袋上傳開來。
時小念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入眼是一抹白色,空氣中滿是醫院藥水的胃口。
“好痛。”
她痛苦地低吟一聲。
“哪裏痛?”
一個低沉漠然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時小念怔住,人躺在病床上轉過頭,隻見宮歐站在她的床邊,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柔軟的顏色讓他的臉看起來沒有那麽冷漠無情。
他怎麽在這裏?
時小念迷糊地眯起眼睛,頭上傳來的疼痛提醒她,她經曆過一場車禍。
是那個車,明明在逆向車道,突然就朝她衝過來,她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
時小念試圖坐起來,身體虛得厲害,一起來又疲軟地倒下。
宮歐低眸淡漠地看著她,“躺著吧,你患了肺炎,外加輕微腦震蕩。”
已經到患肺炎的嚴重程度還跑去給他當司機。
她真是病得不輕。
“肺炎?”時小念愣了下,幹燥的嘴唇咧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難怪我說怎麽這高燒退了又來,退了又來,原來是肺炎。”
肺炎就是這個樣子,燒得反反複複。
“你不知道?”宮歐看著她,像看著一個稀奇的怪物,“你都不知道自己患了肺炎?”
“我以為是普通感冒。”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她根本沒想那麽嚴重。
“看來我以前真的是將你保護得太好了,保護到都蠢了。”宮歐冷冰冰地說道,言語間全是不屑。
時小念躺在那裏,頭上圈著一圈紗布,臉色蒼白疲態,雙眸靜靜地凝視著他的臉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看什麽?”
宮歐冷冷地開口。
“你沒事嗎?”時小念有些擔憂地問道。
“又不是我出車禍,我能有什麽事?”
宮歐站在她床邊沒什麽好臉色。
時小念觀察著他,看來是真沒事,原來病治好了,連以前的心理恐懼都跟著好了,他以前最見不得車禍。
時小念躺在那裏,喉嚨一陣發癢,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宮歐站在那裏眉頭蹙起來,黑眸深沉地盯著她,“你怎麽樣?”
“我沒事。咳。”時小念掙紮著坐起來,觀察著四周。
這是一個單人病房,40平方米左右,幹淨整潔,窗台上擺著一瓶鮮花。
時小念坐在病床上,伸手去豎枕頭,她一隻手還在接受輸液,怎麽弄都弄不好,一隻修長的手進入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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