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的,人群是暗的,隻有宮太太與月光是明亮的。”淩鋒越說越像在念詩,整個人仿佛沉醉在那裏畫麵裏。
聽到這裏,時小念才確信自己不是記憶力退化了。
宮歐睨向時小念,眉頭蹙起,“你還會變裝?”
還在另一個男人麵前發光?她怎麽不飛天呢?
“我沒有,我那天真的是服務生,中間一小時我被迷暈在廁所,後來還被領班罵了,怎麽可能還玩變裝?”
時小念小聲地道,而且她玩變裝幹什麽?閑的慌嗎?
她去來工作的,又不是像唐藝一樣來害人兼找個金主的,她沒事幹嘛變裝啊。
她正解釋著,那邊淩鋒又開始念詩了,“那晚的月色真得很美,我到這個年紀也算是識人無數,但宮太太當年那一幕實在美得耀眼,那已經超脫皮相的美了,是一種氣質,脫俗的氣質,憂鬱、感性、婉約,還有……”
“淩總,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時小念忍不住打斷淩鋒的話,“那一年,我確實在郵輪上,但我是個服務生,沒有穿過什麽禮服,我想您真的是記錯了。”
她那時候就是個苦學生,哪來什麽氣質。
“服務生?這怎麽可能呢,那時候你是那麽的美,怎麽可能是個服務生!”
淩峰頓時一臉的難以接受,比剛才說不記得他還令他難受,仿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這不可能!那晚就是你,宮太太!你何必撒謊?”
淩峰字字淩厲。
撒謊?
暈,時小念頭疼,現在又變成她撒謊了,怎麽回事,一到這個郵輪上她就自動有了說不清的光環加持是嗎?
時小念不是個喜歡與人爭執的人,除了這件事,這個事關係她的清白,她的人生轉折點,她還非要弄個清楚明白不可。
“淩總,真的是您記錯了!”時小念有些用力地說道,宮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握了握,黑眸淩厲地看著淩峰,“淩總還記得那晚的細節嗎?”
“記得!”
這位加拿大老人眼中放著光,抬起手,擺出一副詩朗誦的模樣,說道,“那晚,我去甲板上就望見了宮太太的身影,我看你一臉憂鬱悲傷的樣子,我就問你,小姐,是有什麽悲傷的事嗎?”
“……”時小念和宮歐相視一眼。
“你沒有回答我,我就陪你站了一會,說,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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