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多了。”
時小念有些愕然地看向他,“哥,你怎麽了?”
他又有什麽事。
聞言,宮彧挑了挑眉,“都說安慰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比慘,把自己說得比她更慘,她就開心了。”
“……”
這裏哪裏聽來的破理論。
“席鈺走了以後,我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候。”宮彧的臉色一下子肅然下來,眸中滿是幽暗。
時小念怔住,過了一秒才意識到他是說席鈺去世以後。
宮彧望向窗外的一方藍天,道,“那個時候,我也是這樣一天天呆在這裏,聽水聲,聽角樓的鈴鐺聲。”
“哥……”
“我每一天都站在這個窗口往下望著湖麵,想,席鈺呆在水裏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痛苦?那種從高處墜下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絕望?”宮彧說道,語氣低沉下來,臉色有些差。
再一次聽宮彧提起自己的弟弟,時小念忍不住想起席鈺死的時候,她心口那一種窒息般的痛楚感。
那是她第一次感應到弟弟的存在。
“好不容易現在能放下了,又被宮歐拉到這裏來,我就忍不住來這裏了。”宮彧說道,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時小念輕輕地蹙眉,難過地看著他,“哥,你沒必要留下等我們的,你先回去吧。”
這裏是席鈺死後他來的地方,對他來說勾起的全是痛苦的回憶。
“不行。”宮彧搖頭,指指窗外道,“洛烈是個怪醫,我和他好歹算得上有幾分交情,萬一你們這邊露餡或者和洛烈爭執起來,我也好從中調解。”
“可是……”
“沒什麽可是。”宮彧打斷她的話,淡淡地一笑,“小念,我年紀不小了,已經很成熟了,不會讓自己一直沉溺於悲觀的情緒裏。”
“真的嗎?”
時小念問道。
“當然是真的,難道做哥哥的會騙你?”宮彧笑著道,伸手就要倒酒。
時小念直接將酒瓶接了過去,然後揭穿他,“如果你沒有沉溺,為什麽還要回到這個角樓裏來?為什麽有酒店不睡睡這裏?”
還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聽到這話,宮彧按了按眉心,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小念,好歹我也是你哥,別這麽直接地打擊我行不行?”
居然這麽直接地揭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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