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彧坐在那裏不說話,沉默著,臉上沒有表情。
“席鈺已經不在了,如果你欠他,就到下輩子去還,這輩子你就好好。”時小念說道,“假如有一天,遇上那個你愛的人,去追求不也很好麽?”
他竟然會想到人生沒有那麽長就好了,這個想法消極得讓她覺得可怕。
宮彧聽著,慢慢開口,“宮歐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我還是一樣。”
“什麽?”
時小念問道。
“我不。”
宮彧從唇間吐出這兩個字。
我不,偏不。
時小念怔怔地看著他,宮彧帶著些酒氣的臉上滿是無可轉移的堅定,就像宮歐答應洛烈要交往六天時一樣,根本沒有一點遲疑。
不要。
偏不。
就愛照自己的想法去幹,誰勸說都沒有!
“你們兄弟都是偏執狂!”
時小念脫口而出,轉身就走,懶得再理宮彧。
宮彧坐在地毯上望著時小念離去的背影不禁笑了一聲,看來這回來小唐人街,時小念被他們兄弟氣得不輕。
他仰起頭,聽著窗外的鈴鐺聲,苦澀地勾唇,端起一杯就放在旁邊的紅酒,修長的手指輕搖著酒杯,嘴唇微動,聲音澀然,“不同的,我和宮歐完全不同。”
回應他的是酒液搖晃起來的弧度。
“宮歐不償還還有重來的機會,一輩子那麽長,總能找到最好的彌補。”宮彧澀然地一笑,“我不行,我怎麽等?萬一沒有下輩子怎麽辦?你說,萬一沒有下輩子怎麽辦?”
他的問話沒有人回答。
Mr宮靜靜地站在一旁。
空空蕩蕩的角樓上,隻剩鈴鐺的聲音和宮彧獨自醉飲的落寞。
……
宮歐和洛烈已經交往整整三天了。
時小念算著時間,算著她和宮歐誰會先爆發地把一切都攤開揭穿,結果宮歐沒有。
她應該猜到的,他如今的忍耐力驚人,一個在莫娜的囚籠下都能堅持過來的人怎麽會堅持不下去。
時小念就看到宮歐每天在洛烈麵前精分地偽裝著一隻獅子狗,溫馴得厲害,然後一回房就大吐特吐,比她這個孕婦吐得還厲害。
起初,時小念每一分鍾都差點衝到洛烈麵前把宮歐帶走,把一切說清楚。
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她反而越來越說不出口,因為宮歐已經付出那麽多了,她這個時候去打斷他,就等於毀掉他所有的付出。
他總是在倒數,總是在說六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可她真的過得很艱難。
這晚,時小念呆在房間裏,坐在床上,就聽著宮歐又在浴室裏狂吐不止,她緊緊握住手中的藥瓶,指甲在上麵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刮著。
半個小時過去,宮歐從浴室裏走出來,已經洗完澡換了浴袍,渾身上下透著神清氣爽,散發著沐浴乳的清香,但那張臉還是帶了些疲憊,眉頭微微蹙起的樣子估計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這個洛變態一天到晚把我當個女人一樣!念念叨叨話又多!等他把你的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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