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來得有些詭異。
“封德,你先等下。”宮歐掛掉與封德的通話,接起蘭亭的電話,沉默。
那邊也沉默了幾秒。
宮歐一步一步走進廚房,倒了一杯水,耳邊傳來蘭亭謙遜有禮的聲音,“宮先生,您好,我是蘭亭,冒昧打擾了。”
“怎麽,想道歉?”
宮歐冷笑一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眉頭一下子皺起。
什麽水。
不是時小念親手倒的,連水都不好喝。
“是,我女兒冒犯了宮家的小少爺,這件事我很愧疚,所以我特地把小少爺接了過來,讓我女兒好好地道個歉。”蘭亭的語氣謙卑極了。
但言語間的字詞一琢磨就是不對的。
宮歐的眸光驟冷,重重地將杯子拍到流理台上,嗓音陰沉,“蘭亭,你幹了什麽?”
他的兒子這個時候在遊艇上離開浪花嶼了。
“浪花嶼上的人都太熟悉這片大海,比魚還靈活,我讓他們停在海域內截停遊艇,他們果然辦到了。”蘭亭在那邊微笑著說道,仿佛在說一件春暖花開的事情。
宮家接兩個孩子的人並不算多,雖然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但被引到水裏以後就徹底栽了。
不堪一擊。
而浪花嶼上的人全聽蘭亭的話,畢竟他是大善人。
聞言,宮歐瞬間掛了電話,按了幾個鍵撥打到查爾斯的手機上。
他站在流理台前,薄唇抿出一抹白色。
很快,電話被接通,手機裏再一次響起蘭亭帶著笑意的聲音,“宮先生,您似乎不相信我的誠意。”
遊艇上的人全栽到蘭亭的手裏了。
宮歐的眼中掠過一抹戾色,嗓音如冬天的雪,“蘭開斯特的狗還要靠浪花嶼的居民?”
“宮先生果然猜到我的身份了,我派人去打聽,知道你沒隨著孩子一起離開,我就料到有些不對勁了。”蘭亭笑著說道,“第一次,宮先生堵了我的門;這第二次,我實在不敢想象宮先生的手段,就隻有先下手了。”
“你這手下得還不夠狠,你應該通知蘭開斯特。”
宮歐冷冷地說道。
“我已經離開蘭開斯特好幾年了,實在不想再和大家族扯上任何關係。”蘭亭說道,“本來,我也不想和您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但我知道,我不這麽做,宮先生一定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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