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塊玉石,它擺放在那裏,那種光澤就是淡淡的,不會奪目,卻讓人覺得安詳。
對。
就是安詳。
時小念很奇怪自己想到了這個詞,可慕千初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兩個人就這麽站著,隔著幾米的距離。
風穿過墓園,慕千初沉默,時小念也沉默了。
時小念身後的一群保鏢這時終於認出這個出現在墓地的盲人是誰,驚叫著就衝過去,“是慕千初!宮先生說了,誰抓到的重重有賞!”
“誰都別動。”
時小念冷冷地開口,慢慢轉過身。
“宮太太!”
保鏢們嚇得全僵立在那裏,不為其它,是時小念將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鋒刃在夜幕下現出寒芒。
慕千初平靜地站在那裏,他看不到,也沒有參與任何話題。
時小念知道這些保鏢不敢再向前了,她才回過身望向慕千初,說道,“你走,走得越遠越好。”
“宮歐鐵了心要見我。”
慕千初淡淡地答道,語氣是沒有抱怨,沒有恨意,淡然極了。
“你不用管他,你走,現在就走。”
時小念說道,語氣有些急切。
她不能讓慕千初落在宮歐的手裏。
聞言,慕千初笑了,語氣溫和地問道,“他會殺了我嗎?”
“我不知道,所以我請你離開。”
時小念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望著慕千初那張清瘦的臉說道。
宮歐從來沒把他最終的目的和她坦誠,可見不管他要抓千初做什麽,都是做她不願意見到的事。
然後,她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
所以她必須要慕千初離開。
“你知道我一定會去的。”慕千初牽著狗繩,跟隨著毛色雪白的大狗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她麵前,平靜地微笑,“小笛的父母在他手上。”
這麽多年恩恩怨怨下來,時忠做的事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諒,但他們是時笛的父母,這就是慕千初出現的原因,如此簡單。
“看在我的份上,宮歐不會拿他們怎麽樣的,你才是宮歐的重點。”
時小念看著他說道。
聽到這話,慕千初也沒有任何的害怕,輕輕一笑,像在和她談論天氣一般隨意,“是嗎?那正好,我也想和宮歐聊聊。”
“千初……”
時小念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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