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做噩夢了?”
“嗯。”
時小念按了按自己的頭皮,頭皮還發緊得厲害。
“我幫你倒杯水。”
慕千初摸著要走向她的床頭櫃。
時小念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猛地睜大眼睛,緊張地大聲道,“不要動。”
“……”
慕千初立刻站穩腳步,雙眼沒有光線地看向她的方向。
時小念手按在床邊往下麵看去,就看到一隻玻璃紙鶴落在地上,她有些緊張地道,“有人進來過,有人進來過。”
“什麽?”
慕千初和洛烈都愣住。
“我睡覺的時候在手指上綁了一根線,另一端係著紙鶴繞在窗上,如果沒人進來踩到了線,那紙鶴不會掉下來。”時小念看向他們說道。
聞言,慕千初蹙眉。
“你晚上綁著線睡覺,這怎麽睡得好?”洛烈難以置信地看向時小念,“不是和你說了,這裏保鏢很多,晚上為了不影響你睡眠質量才把兩個保鏢撤到樓梯口的,但這樣也會很安全,你怎麽還……”
時小念坐在床上,淡淡地道,“我隻是怕萬一有人夜襲,我睡得太死耽誤大家。”
都說這裏安全,可誰能保證百分之百安全呢。
如果她能第一時間警覺,大叫一聲就會有人來保護,這樣就安全了,就不會害到孩子,不會害到宮歐。
“小念,你沒有耽誤任何人。”慕千初平靜的語氣裏泄露了一絲心疼,“你很好,這裏也很安全,把線解下來。”
“是啊,你不能這樣繃著神經。”洛烈也走過來說道,撿起地上的玻璃紙鶴說道,“可能是你做噩夢的時候動來動去才把另一端的紙鶴拉下來了。”
“不可能,我睡覺的時候手從來不動的。”
時小念斬釘截鐵地說道。
“……”
手從來不動,她是要做到多克製自己?
洛烈啞然地看著床上的女人,看著她臉上的汗,忽然特別想告訴宮歐,他這一局走得太險了。
宮歐顧慮了所有,卻唯獨忘記帶給時小念的傷害不是簡單心理治療能解決的。
這讓他到時怎麽交代。
洛烈這邊想著,慕千初已經摸著坐到床邊,說道,“小念,把線拆下來睡覺。”
洛烈有些愕然地看過去,印象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慕千初用這種強硬的語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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