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不怎麽喜歡漆料的味道,再說又怎麽會是畫一個大巫婆就沒事了。
但說已經來不及了,深紅的顏料已經噴到慕千初的頭發上。
“千初……”
時小念皺緊了眉,沒有多想便伸手抹上他的頭發,抹了一手的紅,卻沒有將他頭上的顏料抹掉,她不甘心地還要擦。
慕千初擋開她的手,時小念固執,他也一樣固執。
兩人就這麽爭執著,忽然,慕千初不動了,時小念踮著腳一下一下抹著他的頭發,怎麽都不能讓那味道濃烈的漆料抹掉。
慕千初自小不喜歡這種味道,現在卻站在那裏就這麽聞著,連鼻子都沒有捂一下。
他身後的牆是一麵塗鴉滿的,根本不是什麽空白的牆,他太想記住這裏每一麵牆上的內容,太想開導她了。
時小念看著他頭發上抹不掉的顏色,慢慢垂下了手,苦澀地說出口,“也許從一開始,我就該和你好好聊聊的。”
到這以後,她封閉了自己,更不願意和慕千初多聊,可事實上慕千初比心理醫生更懂她,也許早點聊一下,她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話落,慕千初忽然撲向她,抱住了她。
“……”
時小念呆住,怔怔地睜著雙眼,僵硬地站在那裏,雙手懸在半空,一時之間忘了推開他。
慕千初緊緊地抱住她,沒有一句話,雙手抵在她的背上,越摟越緊。
她不知道慕千初為什麽擁抱她,她也不能問。
夜色下,螢火蟲在一麵麵斷牆間飛舞,也許它們迷了路,忘記怎麽出去。
夜涼如水,風聲徐徐。
不知道什麽時候慕千初放開了她,兩個人在斷牆前的草地上坐下來,就好像這個擁抱從來沒有存在過。
“之前希爾部落的事我已經到了自己承受能力的邊緣,在那個地方我每個小時都神經緊繃,過得生不如死,終於以為得救了,可在這裏一醒來我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宮歐的局,我才想到之前他對我的種種就是為了讓我能安然度過接下來這一段一個人的時間。”
時小念靠著斷牆低聲說道,“我承認這件事我受到了打擊,也蒙上很深的陰影,尤其是在知道兩個孩子都不太好以後。”
這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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