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費好大的力氣才把宮歐的雙手掙開,掀開被子,讓他舒服地躺下,再將他的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用毛巾給他擦去汗漬。
這一覺,宮歐睡了個昏天暗地,封德告訴時小念,自從將她送走以後,宮歐再沒有睡過一個這麽長的覺。
時小念在保險箱裏發現宮歐做的大量計劃,光一個保護地宮歐都要從各個方麵設計得萬無一失,很多地方都是直接手寫,有些寫到不完美的地方,宮歐的筆跡會變得特別潦草,下筆特別重,可見他當時計劃得有多煎熬。
這些資料厚到她捧都捧不動。
她這才明白,溝通是他們兩個人同時解脫的方式。
他每天算計著怎麽給她最好的保護,怎麽把敵人盡快清除幹淨好讓她回來,他每一晚都沒有睡好,每一天都緊繃著,現在,不用他如此算計,他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宮歐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時小念端著涼爽的一道羹湯走進臥室,剛一進去就聽到細微的聲音,她快走兩步,開心地道,“宮歐你醒了?”
然後,她愣在那裏。
隻見宮歐坐在床上,裸著胸膛,薄唇間咬著一根皮繩正準備將自己的雙手綁起來,見她走進來,宮歐愣住,像個白癡一樣呆呆地看著她。
那畫麵既詭異又滑稽。
“……”
時小念也怔住,傻傻地看著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時小念捧著羹湯莫名地眨了幾下眼睛,“你在幹什麽?”
這種鎖住自己的皮繩不是早就收起來了麽,什麽時候又放到房間裏?他這麽做有多久了。
宮歐坐在那裏,麵露尷尬,薄唇微張,鬆開了嘴裏的皮繩,輕咳兩聲,往後仰去,道,“沒什麽。”
時小念走過去,將羹湯放了下來,把他手腕上的皮繩拿下來,她盯著他問道,“你捆住自己幹什麽?”
瘋成那樣還沒發泄夠麽?
宮歐低下頭,一雙眼睛仍然布著血絲,“我以為你走了。”
“那你就捆住自己?不怕我有危險麽?”時小念站在那裏問道,不知道他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麽生長的。
“我越管越糟。”宮歐沙啞地開口,靠在床頭坐著。
“我是走了,可走一半我發現路上行人看我的眼色都不對,我覺得他們有問題,所以我就回來了。”時小念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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