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許衡山說道,“你這麽一問,我倒也有些奇怪了,這個鬆針標本看起來也不是很美觀,但是我搬了幾次家,居然一直都留著它,好像直覺告訴我不能丟掉它似的。”
“這可真是奇怪了。”隋戈若有所思道。
“算了,大概是人年紀大了,所以容易忘事吧。”許衡山不以為然道,“說起來,我的腰肌勞損,真的痊愈了?”
“病症已經去了,但是病根還在,如果病痛發作,就還需要貼膏藥。”隋戈說道,“你老年青的時候,腰部受過傷吧,而且還傷及筋骨,雖然當時醫好了,但卻留下了病根呢。”
許衡山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情:“是啊,這是當年蹲牛棚那會兒的事了,我被分配去磚窯勞動改造,有一次磚窯出磚的時候,堆砌在窯口的磚垮了下來,正好壓在我背上,那些個磚頭又重又燙,直接就把我砸趴下了。後來多虧一個鄉下的一個赤腳醫生,用童子尿混合一些草藥給我敷了好幾天,總算是逐漸好了起來。卻沒想到,年紀大了之後,居然又變成啥腰肌勞損了。”
“真是可恨!”唐雨溪忿忿不平道,“外公為國家和人民付出了那麽多心血,居然也會受到這些不公正的待遇,真是可氣可恨啊!”
“那是一個時代的悲哀。其實,大多數的人,還是心存善良的。”許衡山並未怨天尤人,隻是用一句“時代的悲哀”輕描淡寫地揭過,胸襟之廣闊,讓隋戈真是大感佩服啊。雖然隋戈沒有經曆過那種年代,但是卻也聽說過一些,許衡山當年,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恐怕是難以盡述呢。
“許教授您放心,您老為國為民做了如此巨大的貢獻,我一定會想辦法根治你的病!”
隋戈神情堅定地說道,隨後,他又笑了笑,“至少,能夠讓您老健康悠然地種花養草,享受田園之趣。”
“是啊,我這大半輩子都是在實驗室和田地裏麵度過的,但早些年隻知道提產再提產,從未體會到真正的田園之趣。這老了之後,成了一個花農,才算體會到了真正的田園心境。”許衡山含笑道。
“隋戈,你的狗皮膏藥不是一貼就靈嗎,怎麽還不能根治我外公的病呢?”唐雨溪哼了一聲,“是不是想多賺我們的錢啊?”
“天啊,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麽市儈麽?”隋戈為自己鳴不平。
“還說不市儈,先前在醫院裏麵,你兩張膏藥不是賣了人家一千塊嗎。”唐雨溪說道,“還有,火車上的時候,你不也收了我九十九塊麽。”
“我們家祖訓有言:遇民賣民價,遇官賣官價。遇人賣人價,遇鬼賣鬼價。”隋戈一本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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