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意料之中，趙青果然說了這麽三個字。
黃培軍最後爭取了一下：“真的不可能嗎？”
趙青很堅定的搖搖頭。
“黃培軍，謝謝你對我有這樣一份感情，我也知道你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是真心的，可是……”
可是現實光真心是不夠的。
“總之，我的事，自己會處理，即便最後是一條不歸路，那也是我的選擇。”
“所以我想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彼此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夠了。”
“就這樣，再見。”
說完話，趙青拎著東西，轉身離開。
隻是沒想到，那天分別以後，若幹年過去了，等到的卻是趙青已經去世的消息。
“難怪阿青當時會說，不歸路……”
陳艾青自始至終沒有插嘴，隻是這樣安靜的聽他說。
從情緒中穩定下來的黃培軍，忽的抬眼看向她：“丫頭。”
陳艾青眨了眨眼：“啊？”
呃，丫頭這個稱呼，聽起來還正常些。
黃培軍無聲的吸了一口氣：“丫頭，放心吧，就算是為了你母親，我也會好好護著你，不讓旁人欺負你的。”
陳艾青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你意思是……”
黃培軍微微點頭：“你父親那邊，我會替你解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陳斌，陳艾青臉色有點不好看：“我又沒怕過他……”
“哈哈哈哈……”黃培軍突然爽朗的笑出聲，“雖然你的性格和阿青是天壤之別，可是這倔強的表情，和她是一模一樣啊。”
被看穿心思的小姑娘，別扭的皺了皺鼻尖。
黃培育無奈的搖搖頭：“就連這小動作都一樣。”
陳艾青：……
大叔，你可別再觀察我了，萬一看著看著，你又動了娶我的念頭，那我就完了。
所以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溜。
於是她裝模作樣的扭頭看了一眼：“那個……我還有事，就先……”
“謝謝。”
當聽到黃培軍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陳艾青止住了後麵的話。
“謝謝，”他接著道，“謝謝你，給了我這麽一個機會，能護你周全。”
“可是你媽媽她……”
當初他不明白趙青那句“不歸路”的含義，隻當是那二人情深義重，雖然不甘，卻也不得不放棄。
但如今得知了陳斌的所作所為，對於當天的輕易離開，黃培軍心底滿是歉意。
若是那會兒再堅持堅持，說不定……
似乎是讀懂了他話中的意思，陳艾青動了動唇：“不會的。”
黃培軍不解的“嗯？”了一聲。
“我猜你是想說，對我媽媽，要是能再等上一段時間，也許會等到她答應，是不是？”
黃培軍點點頭。
陳艾青笑了笑：“我說，不會的。”
“我媽到死都不可能答應你的，哪怕她到最後，跟我說出不要相信一輩子那種話，若是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不會答應你的。”
黃培軍：“為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街邊忽然停下了一輛出租車。
急刹車發出了尖銳聲音，引起了陳艾青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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