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多年沒有見過麵的父親,許文博。
許煙驚了一下,腳下本能的後退兩步:“你……”
其實許文博已經站在門口很久了。
他遲遲不敢按門鈴,一方麵是怕認錯了門,另一方麵是想這麽久沒見了,就是看到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怎麽會在這裏?”許煙臉上出現了少見的慌張。
許文博動了動唇。
如他所想,當見到許煙的時候,內心升騰起的複雜情緒,使得那句“煙煙,是爸爸啊,好久不見”仿佛卡在喉嚨口似的,怎麽也說不出來。
許文博抬起手扶住門框,在平複了情緒之後,操著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煙煙……”
許煙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幅度很大的喘了兩下,聲音較平時的更加的冷:“我問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來的?”
當年欠下六百萬……
不,是欠下高利貸的許文博,大概是知道這筆錢還不清了,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命,在某一天晚上偷偷的在妻子,也就是許煙母親的飯菜裏下了安眠藥。
當許煙母親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掃光了家裏僅有的一點值錢貨,跑了。
而許煙的母親,體質本來就弱,經過高利貸事件的刺激,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吃過安眠藥後的她,睡了一天一夜愣是沒醒過來。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許煙從學校裏回家,發現不對勁後立馬把媽媽送去了醫院,這才搶救了回來。
雖然命是撿回來了,可眼前的問題還是沒解決。
出院以後,母女兩人回家,還不等走到門口,便瞧見了所住的那棟樓房牆麵上被人潑上了紅油漆。
不僅如此,在最醒目的位置上,還有著幾個血紅血紅的大字。
“許文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許煙記得,當時有不少鄰居圍著看熱鬧,並且幾個好事者還上前過來問東問西。
因為指名道姓了,鄰居們自然知道惹事的是誰。
“喲,煙煙媽,你可算回來了!”
“來來來,你過來看看,看看,這叫什麽事啊!”
“昨天白天還好好的,今個兒早上我出門買菜時候發現的。”
“想必是人家連夜過來寫的字!”
“我說,你們家老許到底在外麵得罪誰了?”
“這麽一盆子油漆潑到咱們樓的牆麵上,還欠債還錢,多難聽啊!”
“對了,老許是不是欠人錢了?欠多少?”
“咦,老許人呢?”
“怎麽就你們母女兩個?這犯了事的人是他,怎麽這會兒連人影都見不到啊?”
“煙煙,你爸爸呢?”
“這牆麵這麽弄可不是事兒啊,上麵寫的是你爸爸的名字,你們家可得負責把這兒清理幹淨!”
……
太狠了!
這些人太狠了!
也不知道是氣到了,還是又受了刺激,許母身子不住的顫抖。
許煙即刻扶住了她:“媽媽……”
許母深吸兩口氣,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小聲道:“乖,沒事,媽媽沒事,還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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