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僵了一會兒後，問：“那趙老師，我能坐下說話嗎？”
趙牧陽一點麵子不給她：“不能！”
隔了幾秒，他又補充道：“我怕你……髒了我的地方。”
這句話可以說是一把利劍，狠狠的刺中周嬋的心髒。
緊接著後麵的一句，讓她更難受。
“雖然呢，這個圈子裏很多人都喊我老師，不過你……”
“我問你，我到底教過什麽了，你要喊我老師？”
周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趙牧陽“嗬”的諷笑一聲：“既然沒有，那這麽神聖的稱呼從你嘴巴裏喊出來，我還真的覺得惡心。”
這……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周嬋隻覺得當下每呼吸一次都在痛。
不等她有所反應，隻聽“啪”的一聲。
趙牧陽將那隻周嬋同款的手機丟在會客桌上，緊接著跟了一句：“行了，我沒功夫在這兒跟你耗，抓緊時間，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麽？”
聞聲，周嬋垂眸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機沒解鎖，印入她眼簾的，隻有屏幕上的一片漆黑。
生怕趙牧陽再挑剔她的行為，周嬋沒敢動手去拿。
此時的她還沒明白，因為不喜歡，所以無論她多規矩多莊重，在趙牧陽眼裏，也隻不過是一個小醜。
“嘖……”等了一會兒，見周嬋遲遲的沒動作，趙牧陽嫌棄的掃了她一眼，“愣著幹什麽，自己的手機都不認得了？”
自己的……手機？
周嬋驚了一下。
她即刻拿起桌上的手機，前前後後的仔細觀察著。
手機屏保，防窺屏貼膜，甚至前不久被她摔過一回之後，貼膜角落上碎掉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那……
周嬋打開包，摸出另一隻手機。
對比之後，她才發現，盡管外形和設置都一樣，但很明顯，被她一直放在包裏的這個，看起來要稍微新一點。
新的這個顯然不是她的手機。
“趙老，不，趙先生，這是怎麽一回事？”
趙牧陽懶洋洋的掀起眼皮：“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其他的我不想管，也管不著，你就給我解釋一下，相冊裏這幾張照片，還有備忘錄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
備忘錄裏的……
話說到這裏，周嬋明白了。
趙牧陽所說的，是她很早就編輯好保存在手機備忘錄裏的一段話。
大致的內容是說別看許煙這個人在熒幕上的形象幹淨清爽，但實際上卻是個放蕩不羈，私生活不檢點的人。
而這一段話，是想配合著那幾張照片一起發到微博上的。
趙牧陽會為了照片和這段話來問她，很明顯是因為許煙。
嗬嗬，嗬嗬！
原來是這樣！
搞了半天，是為了許煙！
周嬋心底不停的冷笑著，同時也在諷刺著自己的天真。
什麽等到了結果，什麽心底的白月光！
她的白月光，從頭到尾就隻惦記著許煙一人！
周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住錐心的痛：“趙先生，這還需要我來解釋嗎？這幾張照片不已經說明一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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