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而且自己的劣跡已經夠出名了,偶爾有些優點冒頭,也能將人們對自己的偏見扳正一些。
想想還挺美的。
和劉蘇傳傳紙條,講了幾個後世好笑的小段子,緩解一下她的‘病痛’,這算是好人好事。
小丫頭那個筆記本估計再幾天就寫滿了。
放了學,他誰都沒等,自顧自在離校大軍的注視下跑回家。
把醃好的肉串和菜串打包五折賣給燒烤店,換了五百塊錢。
衝澡換校服,往書包裏塞了兩雙襪子一條內褲。
剛想走,又轉身回來,翻出個萬能充、一塊備用電池…
這才背起書包衝向火車站。
“乖老婆,我來啦,哈。”
自己是當前世界上唯一坐過G字頭的人。
所以對於這趟從濱海始發,包頭終點,要逛蕩十九個小時的K字頭普快,很無感。
臥鋪睡一覺罷了。
但他仍然大意了。
硬臥滿員,不到睡覺時根本沒有人回中鋪或上鋪。
所有人都坐在方圓的下鋪上嘮嗑,他被擠到角落裏可憐巴巴地坐著。
他很鬱悶,之所以穿著校服出來,一半的原因是為了見到沈凝飛時不顯得突兀,另一半原因就是他媽的為了讓這幫混球給點照顧的!
你在我床上摳腳這我能忍?
六個人清一色的大漢,方圓雖然沒考慮過什麽火車一夜之類的美事,但這種狀況,仍然難熬。
他悔悟了,上輩子是沒遭過罪還是咋的,非得省那一百多?
他前胸掛著書包,去找列車員補了一張軟臥。
按號找到了自己的包廂。
四個鋪位幹幹淨淨罩著白床單,被子和枕頭規規整整擺在床頭。
沒人,獨享。
這叫啥?一百二十五塊買來的奢靡!
有錢真好。
他脫下鞋子半倚在鋪上,車窗外黑峻峻的,玻璃上隻倒映著自己的臉。
還是瘦的,眉毛濃濃的,腦門上沒有那十一針的疤。
一切都還是年輕的樣子,一切都還來得及,真好。
方圓規劃著這一世陌生的未來,憧憬著、恐懼著,患得患失之間,聽著車輪碾壓鐵軌的咣當聲,緩緩睡著了。
睡了一個很久沒體驗過的飽覺,夢都沒做。
醒時,他發現被包裹在一片漆黑中,想了想,突然起身。
睡前明明沒有關燈的。
打開手機,發現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自己竟睡了近六個小時。
想起臥鋪一般十點多就熄燈,他便順著牆壁摸了摸,打開閱讀燈。
昏黃的燈光隻能照清不丁點的範圍,這也很好了,他怕黑。
清醒之際,方圓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絕不是自己的體香,像香水。
微微抬頭,對麵下鋪的床尾依稀有個人影。
他揉揉眼睛,下意識‘臥槽’一句。
真的是個人!
似乎是個抱著被子半靠後坐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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