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笑笑也一樣。
大家都搬凳子上樓,凳子腿上帶著未幹的泥土,一個男生在後麵催促,用凳子在身後懟了懟她。
金笑笑不太高興,就說同學們都要分開了,為什麽不能好好說話呢。
男生說分開又怎樣,不就是三年高中麽,說的跟誰都有多少感情似的,不見又不會去死。
聽聽,就這麽一句對話,一個心思敏感的姑娘,一個大大咧咧的男孩,有毛病麽?
但金笑笑想了很多,想到久不見麵的父母,想到相處三年的同學和老師,想到心裏那個人,性格讓她更加珍惜這些日常的感情。
最後一根稻草降臨。
‘生活就是壞透了,爛透了,沒得救了。那就變成風吧,思念誰,就去輕輕吹拂。’
她像突然被灌滿的水汽球,炸開了。
她扔下凳子,從容走進教室,打開窗戶一躍而下,毫不猶豫,堅決果斷。
金笑笑確實是瘦弱的,而且有方圓墊背,被父母帶著檢查完之後,大夫說她一點事都沒有,身上隻是些輕微的擦傷,如果不放心可以留院觀察一晚。
金壯士現在躺在那裏睡著了,安靜得像她在家裏養的那隻流浪貓,那個她唯一的陪伴。
傍晚的時候,金笑笑和她的父母一起給方圓道歉和道謝。
他看著一對中年人眼中的關切和歉疚,沒多說什麽。
這種事本就怨不得人家,方圓隻恨自己戒煙的決心不堅定。
但又看到金笑笑眼裏的淚痕和滿臉的疲態,又想著能活人一命總是好的,有什麽東西比生命還珍貴?
天黑了,金笑笑的母親在陪護,削好一個蘋果輕手輕腳地給方圓送過來,就勢在凳子上坐下,和方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聊學業,聊家庭。
她誇方圓是個自強自立又勇敢的好孩子,說著說著就掉淚了。
“可嚇死我了。
就前兩天,她還給我打電話,說可不可以多給她一百元零花錢。
她想給‘歡樂’買個貓爬架,她怕上大學後不能陪它了,就想現在多對它好一些,歡樂是個挺老實的小貓,不亂抓沙發也不咬線頭。
我想孩子喜歡,就高高興興把錢給了她。
後來才知道,她攢的錢都給我倆準備禮物了。
我心想,就剩幾天了啊。
我和他爸把時間都已經空出來了,幾天後,我們就帶著她去遊樂場,帶她去旅遊,給她買最喜歡的手機和電腦,給她買好看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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