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表層之下,會映襯著西邊的晚霞,像寶石。
楚楚姑娘今天穿著卡通T恤,緊緊的牛仔褲,發梢隨著搖晃的小腦瓜一顛一顛。
方圓說:“今天你大概喝了四瓶啤酒,看起來也沒什麽事,在家裏經常喝嗎?”
楚楚將身一轉,彎彎的笑眼閃閃發亮:“是呀,媽媽在家會釀米酒,度數也不低呢。但是好喝,比啤酒甜,我們苗族人都會喝一些。”
謔喲,苗妹紙?
“不得了,你這姓在苗族裏帶點神性呢。”
楚楚努努下巴,意為小驕傲。
方圓笑著說:“都說苗族姑娘火辣,你可不像呢。”
“誰說的?”姑娘倒退著一步步走,揮揮小拳頭,故作潑辣模樣:“我可厲害了呢,誰要是欺負我,我可是會打人的。”
利刃自戕,血濺七尺,一片猩紅裏命隕花季。
‘你們太欺負人了。’
方圓怎麽都無法把眼前的俏姑娘和那個畫麵重合起來。
楚楚轉回身子,繼續在前麵邁著輕巧的小跳步。
“你們男孩子喝酒真嚇人,我看柯…他總是用力撞杯子,酒都灑出來了,一仰頭,又要灑一些,多浪費呀,樣子還嚇人。我們在老家都不撞杯子,小口小口著喝。”
“啤酒不算酒,沒啥滋味可品,喝的就是個氣勢。但你說的是個理由,撞灑了能少喝。還有……可能是為了公平吧。”
“公平?”楚楚回頭,沒懂。
“你想想看,喝酒的時候鼻子能聞酒香,眼睛能看酒色,嘴巴能品酒味,隻有耳朵分享不到,所以還需要聽個響。”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怎麽可能公平呢。
於是,大家隻是用這種方式找找平衡吧,幹杯,杯滿飲盡,總會有人灑有人滿,其實也是不公平的。
他沒說這些。
楚楚隻是笑。
路上的車流不多,更沒有鳴笛,一切都安安靜靜的。
兩個人走了很遠。
路過一棵垂楊,方圓折下細枝叼在嘴裏:“明天就準備營業了,緊張嗎?”
“如果我做不好,你會罵我嗎?我最害怕別人罵我。”
“……”
“隻要你想。”方圓認真地說:“就一定會做好的。”
楚楚搖頭:“那我不緊張,我想努力做好。”
直到兩個人都走不動,方圓才打車給楚楚送回去。
她的宿舍就在任逍遙網吧後麵的一棟老居民樓,看起來比方圓家的那棟還要老舊一些。
進單元前,楚楚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問他:“我們苗女的特點可不隻是潑辣熱情,還有很重要的一個,你知道嗎?”
方圓微笑點頭:“抽煙隻抽宣赫門。”
“嗯?”楚楚又聽不懂了。
方圓搖搖頭:“是什麽呢?”
“現在不告訴你。”楚楚一笑,轉頭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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