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個,業主們不幹了,本來是想住的舒服雅致,可誰受得了隔幾天就來一悶響?於是乎,出租的出租,出售的出售,二手房價一降再降,物業在頂樓拉了鐵網,還上了鎖,但沒用,這點措施阻擋不了求死之人的意誌。
鐵門鎖砸開,鐵網剪開,死都不怕的人,還怕這點阻礙?
後來,東山超過十九層的高樓越來越多,十九層的物業覺得死鬼們差不多該換地兒了,可他們小看了自己在死士圈子的影響力,也小看了習慣的可怕。
但凡有跳樓的,如果不是激情求死隨便一跳,都會或打車或坐車或溜達過來,按電梯、上樓,再飛速自由落體。
物業也擺爛了,愛跳跳吧。
久而久之,東山就有了一句專屬十九層的廣告語:向下十八層,向上十九層。
這裏是家和學校的必經之地,盧文峰每日途徑,見過不知多少這種場麵,毫不意外地淡然路過,沿著警戒線外圍騎。
突然‘咯噔’一聲,車輪像是壓到了什麽東西。
回頭一看,是殘肢斷臂的斷臂……
漆黑的自行車輪胎一路上沾了不少婚禮車隊的亮紙片兒和花瓣兒,壓過四分五裂的一截肢體,看上去就像滾動著的簡陋花圈。
晨風吹過,亮紙片簌簌掉落,似是被死鬼劫走的紙花。
盧文峰打了個激靈,暗道一聲“晦氣”,加速騎走了。
……
第一節下課時,方圓和黃超碰了頭,讓他課間操時按計劃來。
計劃不複雜,也沒啥,簡單的一個惡作劇罷了。
方圓的想法是小施懲戒,讓盧文峰意識到惹自己不是沒代價的,真沒啥壞心思。
但世間萬事萬物總是難以如人願的,不是麽?
任何群體當中都沒有絕對的好人緣或差人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秦檜還有仨朋友呢。
當然,如果你非要抬杠說工作中總會有八麵玲瓏的人存在,並尊之為高情商的話,那也不可反駁,上媚下欺中裝B,這種人現在都叫高情商。一樣水養百樣人,工作中交朋友就像在茅坑裏找糖吃,找到了是幸運,找不到吃了屎也正常,別抱怨。
盧文峰人品好不好且不說,至少在幾個男生圈子裏,大家還是願意和他玩的,一是這人好麵兒,大手大腳,二是手機裏資源多。他也挺享受在朋友中互相捧臭腳的感覺。
“嚓,老盧,我手機格式化了,你電話借我下,我拿你內存卡給自己傳個片子。”樂洋摟住盧文峰的肩膀,憤憤說道。
盧文峰把手機遞給他,笑嗬嗬說:“拿去!有個小澤的是我前天剛下的,你自己翻翻。”
黃超在操場不遠處停下腳步,暗道自己剛想好的理由竟然被別人占了,太巧了吧?
正在苦思下一個理由時,就見樂洋鼓搗兩下又把手機還給盧文峰。
“靠,沒格式化啊,剛才這些文件咋就沒了呢。不用你了,用我傳你幾個片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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