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和醉鬼講道理,更不打算刺激少年郎紅彤彤的心。
他隻說:“你加油。燕京很大,未來很遠,執著不一定是好事,但絕對不是壞事。”
痛苦的根源也是執念。
這句話他沒說。
揮手告別,轉身上車。
8月31號,大學報道的倒數第二天。
同天升學的有三個人,徐梓涵小朋友上小學一年級了。
大兒童李響帶她出門時,小兒童哭得稀裏嘩啦,死死拽著方圓的大腿蹲在地上,大大的粉色小書包好頓顫悠。
“大鍋,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去上大學。嗚嗚……”
方圓嘎嘎樂,小朋友見裝可憐沒用,便開始撒潑,瞅著李響奶聲奶氣地嗷嗷叫:“姐姐你咋騙人呢?你說過帶著我一起跟鍋鍋走的,他去哪我們就去哪,咋騙人呢……嗝……”
貴州版東北話說了一半,小朋友就被李響一把拎起,逃也似的跑出家門。
方圓和陳婉相視大笑,然後麽麽噠了五分鍾。
“臭小子,要聽話,要照顧好自己,不許……”
“絕不亂搞。”
“有機會……讓我見見她,行麽?”
方圓抱她入懷:“天老大,你老二,你說了算。”
關上家門,一人一個大行李箱,一起離開。
方圓沒帶什麽行李,幾件衣服,一台電腦,蝸牛留給了兩個小朋友在家照顧,箱子裏更多的是他覺得很重要的東西。
藍雨開著沃爾沃載著陳婉直奔沈城,MBA班也是明天開學。
對於李木子和陳婉在一個城市呆著,方圓沒做任何表示,但李木子在電話裏說:“我叫她老板還是老板娘?”
沒有高鐵,最快到濱海的火車是半島號,也要三個小時,和開車一樣。
鄒安開著漢蘭達拉著方圓向南而行,高速奔向陸地盡頭的那座城。
收費站取卡的那一刻,方圓回頭看了看。
盛夏炎陽在頭頂,青春年少在身後。
等著他的,是開學前一天學校裏流傳出的謠言:
學校有個穿花裙子的男生,好變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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