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除了給女神撐腰,還是對這二十一天煎熬的宣泄。
這一場麵與戰士們腰肢筆挺的拍巴掌涇渭分明。
一曲終了,好幾個海帶上台獻花。
徐安然胸膛起伏,漂亮的大眼睛望向方圓的方向,俏皮一笑。
方圓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徐安然隻接過打頭一個小胖墩男生的塑料捧花,小聲說了句:“謝謝你們。”
說完又補了一個可愛的wink送給男生。
小胖墩懵了,心想:‘我們?我們是誰?我送你花和別人有啥關係?’
“徐同學,明天回學校我能請你吃飯麽?”
徐安然搖搖頭:“不行的,別浪費錢,他又沒錢。”
他是誰?誰沒錢?
我有錢啊,我家三個飯店,咋沒錢了?
看著聘聘婷婷走下台的女神,小胖墩徹底被整不會了。
方圓雖然聽不到這幾句對話,但舞台上的情況卻盡收眼底。
替小胖墩默哀一分鍾後,方圓悄悄起身離開,直奔小賣部。
等不了,一秒都等不了,他必須和沈凝飛建立關係。
見麵禮是一袋開心果,這是小賣鋪裏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還可以callback那個火車上的笑話。
否則,總不能握著倆雞爪子過去搭訕吧?那很容易給媳婦留下“神經病”的第一印象。
揣著開心果,方圓回到操場,在花壇邊站定,遠遠望著熱鬧喧嘩的場地中央。
九月二十三號,這場聯歡會恰逢秋分。
晚風已經涼意重重,六點多的夜幕變成了暗青色。
梧桐和銀杏的枯葉被一場大雨打落,蕭瑟地堆積在路邊。
舞台是從外麵找專業團隊弄的,燈光和音響整得都不錯,很專業。
首首這個黃金時代的經典曲目響徹山穀。
遙遙望去,五彩的燈光時不時打亮昏暗的後台。
沈凝飛換上了長裙禮服,安靜地坐在角落,雖然披著外套,但方圓還是能感覺出來她被凍得發抖。
轉身往宿舍跑,他記得自己的背包裏裝著一件夾克。
拎著衣服跑回來,步步接近後台,放緩腳步。
沈凝飛離他越來越近。
腿上橫著長笛盒子,沈凝飛垂眸發呆,沒注意到距離她隻有幾米遠的方圓。
當然,即便她看到了,也絕對想不到這個一身迷彩服,臉上還掛著稚嫩的男生會是和自己糾纏兩世的冤家。
一步,兩步。
方圓想過去攬住她,想給她披上外套,想用下巴拄著她的頭頂,想告訴她:我好想你呀。
第三步,架子鼓前,手裏的夾克被一把拽走,胳膊被拉住。
被拖著轉身的那一刻,方圓看到沈凝飛抬了頭,看向了自己。
陸曦擋在兩人中間,笑嘻嘻地衝方圓說:“呀,你怎麽知道我冷?謝謝啦。”
方圓皺起眉頭,不悅道:“你幹嘛?”
拉著方圓走出後台,站到遠處的木隔板後,陸曦眨眨眼,小聲和他說了一句話。
“她有男朋友了。”
方圓愣住。
陸曦又說:“你確定這時、這個形象去見她?”
有男朋友?鬧呢吧?
高中的?不可能。
真當那個自己熟悉的丈母娘是白給的?
這幾天談的?更不可能。
方圓了解沈凝飛,外不圓內更方,既不好接近更不好拿下。
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短短不到一個月就能攻下沈凝飛。
哪冒出來個程咬金?!
方圓問陸曦:“你從哪聽說的?”
陸曦是學校的小明星,她的節目被排在壓軸無可厚非。
看模樣似乎是個舞蹈,輕絲飄帶的演出服已經換好了在候場。
她指指皮夾克,問方圓:“你不想把衣服借我穿下麽?我冷。”
方圓搖搖頭:“不想。”
陸曦撅撅嘴,抱住自己的胳膊說:“好吧。”
隔著木屏風,她指指後台方向。
“不是聽說,我有眼睛,能看到。那男生高高的個子,我們學院大二的,長得不差,吹單簧管,和她一個樂團。你要自己去看麽?”
那個打傘的男生!
方圓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陸曦歪歪嘴巴,跟在後麵。
上個節目是兩男一女表演的小品,模仿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主持人是一個女兵和藝術學院的一個男生。
報幕說:“下麵,有請濱海大學管弦樂團為大家帶來奧芬巴克的《康康舞曲》,掌聲歡迎。”
方圓急跑兩步。
後台外,他看到了從盒子裏拿出銀色長笛的沈凝飛,看到了為她放好外套的一個高個子西服男生,看到了他們兩個並肩跟著其他人一起登台。
“小心,飛飛,我扶你。”
台階上,擎著裙子的沈凝飛對伸出手的男生搖了搖頭。
沈凝飛的安全距離很大,不是親近的人,她不會答應別人叫她飛飛,更何況是一個男生?
雖然沒有拉手手,但僅憑這個稱呼,方圓就能確定,她談戀愛了。
站在原地,方圓怔怔看著舞台上眾樂手井然站位。
長笛橫持口邊的沈凝飛站在左三排最邊緣。
大提琴的聲音響起,各種樂器漸次奏響。
《康康舞曲》很好聽,但在方圓的耳朵裏卻變成了雜亂聒噪的樂章。
煩躁、鬱悶,方圓甚至想給沈凝飛的母親發條短信。
快來管管你女兒吧,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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