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當然不會這麽做,傷害她,比自己受傷痛一百倍一萬倍。
可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二貨從哪冒出來的呢?
這絕對是個詭異的變量。
捏捏兜裏的開心果,方圓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台去問她。
沈凝飛的長相算不得頂尖,比陳婉、比李理、比李響都有一丟丟遜色,甚至和耀眼的徐安然、身邊默默站著的陸曦都差一些。
但她的氣質太出眾了,那份恬淡和清寂很難在當代女孩子身上出現。
和李理的仙氣飄飄不同,沈凝飛是生人勿近,不是拒人千裏之外,是讓我安靜的呆在角落就好。
方圓知道,輕施粉黛後的沈凝飛會很美,不,在方圓眼裏,沈凝飛就是好看,就是比得上任何人。
交響樂曲很長,一首結束還有兩首。
方圓目不轉睛,眼裏隻有舞台上那個遺世獨立的姑娘。
陸曦探出腦袋歪頭看看他,沒說話。
台下。
陳逸指著沈凝飛跟身邊幾個男生說:“就她。老幺今天就是直勾勾瞅她來著?”
楊一帆點評道:“氣質頂級,長相也不錯,雖然比不上那幾個……”
顧離說:“興許他就是喜歡這種仙兒仙兒的款式。”
向東問:“老幺去廁所還沒回來?”
……
陸曦冷得直跺腳,嘟囔了一句:“我得去準備了,你自己呆著吧。”
方圓充耳不聞。
四十分鍾,連續三首樂曲,演奏者們起立鞠躬,紛紛下台。
西服男生忙不迭地拿起外套給沈凝飛披上。
沈凝飛躲了一下,沒躲開,最後朝男生點點頭。
方圓甩開腿跑過去,站在沈凝飛麵前開始打著哆嗦掏兜。
控製著顫抖,方圓才明白,原來離開她後,自己的世界一直都像是沒了牙齒的牙床,舔一下會痛,不舔時就空空蕩蕩,重新遇見,又猶如剛剛鑲好的新牙,忐忑又陌生,需要適應才能親近。
‘我要把喜歡的女生都娶回家,我堅信隻有自己才能讓她們得到真正的幸福…’
那晚自己的話猶在耳邊。
四十分鍾裏,方圓想了很多。
那倆小人又開始打口水仗。
一個說:都重活了,幹嘛不好好享受一下鬆弛感?不是擺爛,而是允許自己做自己,允許別人做別人。
另一個說:外界的聲音都是參考,不開心就不參考。
一個說:與世界和解吧,你都有陳婉有李理了,別為了執念而糾纏。
另一個說:可別在最美的時光裏,讓內心全部滿足了委屈。
方圓讓他倆都別他媽吵吵了。
下定決心。
如果重生的代價是失去沈凝飛,他不同意。
如果上天注定關上這扇門,那他就一腳再踹開。
不妥協,堅決不妥協,愛雞兒誰誰。
那傻貨和沈凝飛是緣份?
去你媽的。
什麽是緣份?
你鄰居家的姑娘一直喜歡你,你千裏迢迢到外麵闖蕩,找了一個別的女孩兒喜歡了結婚了,然後你發現自己找到的隻是一個合同製婚姻,你傻逼了,你終於發現自己前半生規劃的理想和愛情全落空了,最後不得不承認,這他媽是緣份。
要說緣份,那沈凝飛的緣份也是自己,隻有自己。
這是前世就注定的!誰都別想改!
看著麵前高大英俊的方圓,男生皺起了眉頭。
沈凝飛也用眼神詢問。
方圓掏出開心果遞過去。
“我叫方圓,沒規矩的那個方圓,很喜歡你的曲子,能交個朋友麽?”
男生眼角抖抖,上前一步,也不知是想動手還是想開口,但沈凝飛衝他搖搖頭,然後跟方圓說:“謝謝你,但那不是我的曲子,樂團沒有獨奏的。”
看看方圓,沈凝飛說:“而且,我有男朋友。”
西服男生似乎很滿意這個說法,昂著腦袋桀驁地看著方圓,似乎在宣示主權。
方圓看都不看他,盯著沈凝飛那張熟悉的俏臉,他點點頭。
“我知道,隻是交個朋友。”
又往前遞了一下零食袋子,方圓說:“小賣部沒什麽別的東西,這袋開心果送給你,你看它像貝殼麽?海邊那種小小的貝殼。”
話音一落,沈凝飛和西服男生同時怔住。
沈凝飛盯著方圓,若有所思。
男生則看著自己的女朋友,也沒有說話。
三四秒,沈凝飛微微搖頭,沒再理方圓,也沒拿開心果。
她對男生說:“張勃,我們走吧。”
留在原地,方圓想笑。
前幾天還覺得自己沒理想沒目標。
這不就來了麽?
2014年相識,2019年相愛。
可別,太久了,等不了。
最好的年紀,方圓要把最好的給她。
收起開心果,找了個板凳坐下發呆,沒一會兒,方圓聽見了爭執聲。
抬眼看去,陸曦朦朧著淚眼在跟後台人員交談。
剛才這姑娘的做法沒錯,本意就是為方圓好,怕他出醜。
對陸曦這個姑娘,方圓觀感不錯,想到剛剛自己冷冰冰沒禮貌的態度,升起了一絲羞愧。
走過去,把皮夾克塞給陸曦,方圓問:“咋了這是?”
陸曦瞅瞅他,有點委屈。
“伴奏帶壞了。”
後台的工作人員都是舞美公司的員工,這人說:“我隻是負責按順序播放,磁帶都在這裏,我們都沒動過,帶子斷了我也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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