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習慣，如非必要，比如演出之類的，沈凝飛一向都是清湯掛麵，和秦婉瑜很像，從不化妝。
隔了張桌子，黃色的燈光下，沈凝飛擦了一點粉底，別看這普普通通的一點粉底，這說明她重視方圓。
方圓的心悸動了，對陸曦說：“行啦，坐著吧，回頭傳出去讓別人說我欺負殘疾人？
但是，你知道該怎麽做一個合格的電燈泡麽？”
陸曦撅撅嘴：“我要發光嗎？”
方圓搖頭：“燈泡不會說話。”
陸曦怔了一下，然後似乎和沈凝飛同時想起了洋柿子的笑話，倆人都笑了。
菜單遞給方圓，沈凝飛讓他點菜：“這家店我沒來過，你點吧。”
“有忌口麽？”
“沒有。”沈凝飛有忌口，但這次是她請方圓吃飯，她覺得自己的口味不重要。
方圓抬抬眼皮，看向陸曦：“我是問你。”
陸曦不說話。
方圓說：“現在，你是一個AI燈泡，有語音功能。”
陸曦說：“幹嘛問我？你照顧飛飛不就好了，電燈泡會吃東西麽？”
方圓心想：我媳婦啥口味，我能不知道？
石板豆腐、石板雞蛋、石板八爪魚……巨辣口。
醬燒小土豆、小鮑魚悶豆腐、辣白菜醬湯。
沈凝飛不能吃辣，但特愛吃辣，這幾樣，他們倆吃了無數回。
放下菜單，方圓說：“別看他家便宜，但菜量也小，這幾個都是特色菜，你們嚐嚐，肯定會愛吃的。”
陸曦說：“啊？這六道沒一個標著特色啊。”
方圓瞪她一眼：“你的夥食在那。”說著指了指牆上的插座。
不大一會兒，菜品陸續上來。
三道石板菜全部滋啦滋啦冒泡，上麵鋪著一層紅彤彤的辣醬，看著就有食欲。
方圓慢條斯理地動筷子，他更享受對麵那人的吃相。
和記憶中一樣，沈凝飛很文靜地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鼻尖額頭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辣得小嘴兒通紅，不斷喝著大麥茶解辣。
陸曦也是吃貨，加上最近豬蹄子吃到膩歪要吐，好不容易吃上這麽對胃口的東西，更是埋頭狂造。
窗外的天色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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