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我爸都想抵房子了。”
方圓氣樂了:“那逼玩意就嗦了個味兒,你們去南方先收一批,找代加工廠,把牌子做出來,不香?”
顧離撓撓頭,擠著眉頭若有所思。
方圓一陣無語,他一堆事兒忙不過來,能說的都說了,總不至於送佛送到西吧?
掏出手機給鄒安發了條:走吧。
鄒安給他回:稍等。
方圓不想進屋,在院門口又點了點顧離。
“勸勸老幾位,別想著弄什麽東北特產,這邊海鮮是好,但你們現在沒有用品質打市場的實力,趁現在還沒普及,先把牌子打響,上了戰場再琢磨兵法,不然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要我說,你爹去山東考察市場就不對,該去南方紮一陣子,看看人家是怎麽做生意的,什麽勁頭。”
顧離說:“我聽懂了,我回去再跟我爸念叨念叨。”
說著指了指屋裏:“那姐倆沒事兒吧?”
“能有啥事,家裏又不是沒大人。”
顧離還想說啥,但方圓搖搖頭,說不想過多摻和別人家的事。
過了二十分鍾,鄒安走出院子,興衝衝地說:“走吧,弟,我送你回學校。”
看看顧離,又說:“你是方圓同學吧?回學校不?”
顧離搖頭說不回,跟方圓說:“明天我興許也不回去,勸我爸,再跟你請個假。”
擺擺手,方圓轉身要走,想想又伸著腦袋往院子裏看了看。
風雪拉絲的半夜,徐安然低著小腦袋,原本烏黑的丸子頭,變成了一團雪丸子。
小丫頭握著兩綹麻繩,在秋千上一蕩一蕩。
像北歐童話中隆冬時分落魄的小公主,又像被生活摧殘後仍然童真的辛德瑞拉,總之,落寞極了。
缺油老舊的繩索發著吱呀吱呀的磨牙聲,隨風傳進了方圓的耳朵。
不知怎地,方圓就是聽成了:咿呀咿呀呦。
上了車,開出小漁村,鄒安一直哼著歌。
方圓沒好氣地說:“別人家遭難,你歡樂個什麽勁兒?同理心呢?”
鄒安說:“我可算體會到有錢人的快樂了?”
方圓不懂,咂摸一番,愣道:“你裝逼掏錢了?你有一百多萬?”
鄒安嗤了一聲,反問:“我為啥不能有一百多萬?我有三百多萬,老子的賣命錢!”
方圓一拍腦門:“你把錢借徐家了?”
鄒安說:“你覺得我傻?”
徐父進屋就立馬揚鞭,說現在要錢沒有,這幫人不走他現在就往身上倒油點火,說再過一年還賬,算利息。
“我聽他們說的那個買賣挺好,當場表示支持,要入一股,八十萬算我百分之二十五,我覺得挺合適。”
鄒安說完,方圓冷笑一聲,沒說話。
鄒安又說:“行,我聽你提過給姓顧的小子家出了這個主意,我主要是信你,別的買賣因為有規定我參與不了,這個還不行?掙點小錢花花,嘿你別說,當投資人挺爽的。”
方圓還是冷笑,不說話。
鄒安“嗐”了一聲:“鞋分大小,但我覺得老板娘不該分大小!”
方圓繃不住了,嚷道:“去你媽的!”
鄒安直樂。
開上大路,方圓問他:“啥時候投錢?”
鄒安說隻留了電話,後續約時間談:“你給點建議?除了安保,我第一次做活人生意。”
方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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