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以前是不看這些東西的，許是一個人獨居，又或是經李理推薦，竟看起了名著，還是世界名著。
方圓不覺莞爾，順手打開了床頭燈，翻了翻。
書籍有了毛邊，入手就知道不是初看。
翻開後，裏麵用筆標注了不少段落。
“我這麽愛他，並不是因為他長的英俊，而是因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
“不管我們的靈魂是什麽做的，他的和我的完全一樣的。”
“當我忘了你的時候，我也就忘了我自己。”
“我愛他腳下的土地，頭頂上的空氣，他觸摸過的每一件東西，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我愛他所有的神情，每一個動作，還有他整個人，他的全部。”
“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最強的思念。如果別的一切都毀滅了，而他還留下來，我就能繼續活下去；如果別的一切都留下來，隻有他被毀滅了，這個世界對於我就將成為一個極陌生的地方。”
這句話裏，陳婉在“將”和“成”中間還加了“重新”兩個字。
方圓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他看到了尾頁上那句問話：好想你快快娶我。
字跡似被某種水漬暈開了。
陳婉不會說情話，她在學，在練，想把自己心裏的想法用語言總結出來。
然後，告訴他。
方圓一下子就明白了。
可他要聽什麽情話呢？
愛情，除了陪伴，還有什麽其他？
熱水蒸騰的淋浴間，玻璃上一層水珠。
低著頭衝頭發上的泡沫，陳婉知道方圓進來了。
“我洗好頭發幫你洗……呀！壞蛋！”
手撐在瓷磚牆上，陳婉感覺方圓進來了。
完事後，陳婉站不住了。
方圓抱著她，撐著她，幫她洗。
衝後背，衝腳丫。
臉兒蘊紅，她笑著問方圓：“你怎麽這麽快就恢複啦？”
方圓不答，認認真真幫她洗幹淨，裏裏外外洗幹淨。
“怎麽不說話？”陳婉拿腳丫撩水潑他。
方圓插回蓮蓬頭，轉身抱住陳婉，堵上她的嘴。
半晌唇分，方圓捧起那張絕對顛倒眾生的漂亮臉蛋。
“你一定要相信我，最晚畢業那天，我就把你娶回家。”
陳婉怔住了，浴霸明黃色的光照下，牡丹再次盛開，綻放給他一個美豔絕倫的笑容。
“才不信，除非這個現在點頭。”
“你親口問吧。”
嘻嘻笑著，熱氣彌漫的浴室裏，陳婉的身子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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