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缽雞、蹄花……
小色鬼要上台了,以後…是不是見麵的機會更少了呢?
可離開四千公裏,李響才知道,有些東西,和距離沒關係。
如果深淵終將籠罩自己,為啥不早點率先擁抱深淵呢?好氣。
但今天開始,似乎還要好長時間,仍然隻能自己滿溢,自己降露,自己做這繁華天府荒野上的雨。
所幸,還有女兒。
——
“我的一天。
“早上挨罵,起床,刷牙,挨罵,吃飯。
“我爸爸的一天,挨罵,起床,挨罵,吃飯,挨罵,看電視,挨罵,吃糖,挨罵,摟著媽媽睡覺。
“我媽媽的一天,起床,罵我,罵爸爸,打掃衛生,罵爸爸,罵我,做飯,罵爸爸……”
校長陪著李響去班級找徐梓涵,但李響從窗子上看到了徐梓涵在講台上念作業,就停了下來。
聽著,李響在笑。
校長麵露尷尬在陪笑,他男人還挺慘……
同學們起哄,問徐梓涵,你媽媽怎麽罵你爸爸?
個子不高的徐梓涵犯了難,歪歪小腦瓜反問他們。
“你們的媽媽怎麽罵爸爸?”
“個錘子喔……”
“瓜兮兮……”
“哈搓搓……”
亂了套,年輕的班主任趕忙維持秩序。
徐梓涵咯咯笑,笑彎了大眼睛。
“嗯嗯,那我媽媽也罵他錘子、瓜兮兮來著……
放下手裏的小日記本,徐梓涵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
“日記是編的,爸爸總也不回家,媽媽見不到他,我也見不到他。
“所以,我媽媽不罵爸爸,隻罵我。”
李響敲敲門,走了進來。
徐梓涵睜圓了大眼珠,緊接著悻悻歎了口氣,自己走回座位,開始收拾書包。
同桌小聲說:“這是你媽媽嗎?你媽媽好漂亮。”
……
“媽,下雪了……”
操場的甬道上,李響牽著剛剛長到一米一的徐梓涵往外走。
小小的徐梓涵背著粉紅色的大書包,一走一晃悠。
李響停下來,從徐梓涵的書包裏掏出一個黑白二色毛絨絨的大帽子,給她扣在腦袋上。
拱著嘴,徐梓涵自己扶了扶、正了正,小短腿兒緊倒騰,費勁跟上李響的大長腿。
遠遠的看去,這一幕就像一個長發大美女在遛一隻小小的大熊貓。
“我又要轉學了?”
“先回家裏呆幾天。”
“我想上學。”
“再幫你找別的學校。”
李響從大衣兜裏摸出小張的大燈泡棒棒糖遞給他。
徐梓涵驚詫道:“這啥呀,哪來的?”
“樓下那人給你的,你之前說想吃棒棒糖?”
“我說想吃爸爸給的棒棒糖,這哪是……這是武器嗎?”
李響低頭對她說:“我們要搬家了。”
見徐梓涵撅嘴,又問:“換大房子,你不高興?”
徐梓涵嘟囔著:“沒鄰居就更吃不到零食了,你都不給我買。”
李響心裏好笑,臉上嚴肅:“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徐梓涵緊跑兩步,問她:“爸爸要來了麽?”
李響搖搖頭:“回家看新聞吧。”
“爸爸上新聞了?爸爸被抓了嗎?”
“嗯,他瓜兮兮……哈搓搓……”
小熊貓翻了翻白眼兒,沒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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