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就是不一樣。”
這下子李理也笑噴了,握著炒勺在他懷裏轉過身,親了他腦門一口。
“所以你愛我的味道就是炒茶樹菇?”
……
吃飯時,李母說再過兩天就是臘八節,她問方圓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方圓撓撓頭,說北方過節統一吃餃子,他真不知道臘八該吃什麽。
“這邊咋過我就咋過,入鄉隨俗。”
李理給他夾菜,說福洲這一帶臘八吃糖粥。
“很甜,你未必愛吃。”
李父和鄒安飲盡,跟老伴說:“給女婿包餃子,大餡的。”
方圓搖頭晃腦,也不外道,說行。
他笑著貼貼李理:“你們女兒包餃子好吃。”
李母感歎了一句:“喜娘還在就好哩,理理跟她學的包餃子。”
見李理也有些黯然,方圓奇怪問:“喜娘是誰?”
李母用筷子點點身後的院子,說:“苦命人。”
她說喜娘是個命苦的老太太。
早年和李家是一個村的,改革開放前這一帶都窮。
喜娘丈夫就是從東北過來的,有次進山摔斷了腿,家裏就更吃不上飯了。
喜娘就見天背著竹簍去山裏采蘑菇度日。
有天煮了一鍋野蘑菇,毒死了她四個孩子跟丈夫,全家就剩她自己和一條大黃狗。
方圓問:“故意的?”
李母搖頭說:“哪能哩?太窮了,那鍋蘑菇她一口沒舍得吃。”
那時候喜娘年紀還不大,但一輩子沒再嫁,一直守著那間已經改建成廠房的小木屋,直到死。
期間,喜娘給李家茶園幫廚過十幾年,李理小時候願意跟她學做菜。
老人回憶舊事,願意感慨,李父又喝了盅酒,說:
“二十多年前,有個遊方道士路過這帶,說喜娘命太硬,最好不要出這片山。”
方圓凝眉問:“道士?”
“不是,”李父說:“不是道士,是個道姑,很有仙氣。”
方圓點點頭,不以為然,沒再多問。
吃過飯,鄒安找到方圓,問他是不是準備年前都在茶山呆著。
方圓說:“你有事?”
“有事,”鄒安說:“沒幾個人知道你在這,茶山很安全,我想請三天假。”
方圓問他:“不在這過臘八了?”
鄒安說:“其他人走不開,我得去見個老朋友。”
方圓沒瞎打聽,在心裏琢磨一番。
痞子何和吳慶華都在燕京,藍雨在跟著陳婉到處跑,邵小迪被李理留在楚楚和劉菁菁身邊……
“行,你去吧,燕京那邊有李木子家的安保在,你抽走痞子何他倆也可以。”
鄒安搖頭說不用,“就在燕京見,不耽誤他倆工作。”
另一旁的屋裏,李母跟李父念叨著:“那孩子性格還很好的哩。”
李父說:“你懂啥,越有本事的男人脾氣越大,而且越怪,隻是人家不亂發脾氣。”
李母笑說:“他對理理好就行。”
——
之後,方圓真的和李理在茶園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白天方圓偶爾遙控下公事,其餘時間就跟李理打撲克,打不動了就讓李理教他寫毛筆字。
李理也是個半吊子,但寫的尚算有模有樣,方圓就不行了。
他想練“通達圓融”四個字,但每次寫“圓”字的時候就總會糊成一坨圓。
李理笑他,說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
後來方圓就練“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
卻還是不行,字太多,根本寫不好,沒筆鋒也沒筆觸,總像畫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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