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一直唉聲歎氣,沈母說:“這些天我也這麽過來的。”
沈父側身擰開床頭燈:“我查的挺全,你說他那些個公司都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飛創、飛越、飛花、飛馳之類的,都是飛打頭,還弄個飛來集團,你說這個飛字頭,是不是就是飛飛的飛?”
吳語對丈夫無語:“想什麽呢,他那些買賣很多從高中就開始做的,那時他認識咱女兒?”
沈敬國吧唧幾下嘴,也覺得自己的想法純屬無稽之談。
“反正我繼續持反對意見,我不認為女兒跟他能有結果。這次你為啥不反對?”
吳語翻身背對他,沒好氣道:“關燈,睡覺。我反對有用?你攔著有用?他的本事,想追女人誰攔得住?”
第二天一早,沈父上班前仍然跟女兒說:“近年根,這陣子要家家去吃飯,你不要說和他的關係,我還沒答應。”
沈凝飛知道原因,不用父親囑咐她也不會說。
傻小子現在是全民皆知,兩人都清楚在大學畢業前公開感情,不會帶來好結果。
沈凝飛知道自己隻是普通家庭,一旦風言風語傳來,無非就是鬣狗撲食、或者被鋪天蓋地的媒體衝散的下場。
這些話,在一場場家庭聚會前,父母都會重新囑咐一遍。
沈凝飛也把手鏈小心翼翼收進抽屜裏,整個假期她都不打算戴了。
一連多天,聚會時長輩們都會說沈凝飛一下子變漂亮了。
幾個舅舅還張羅要幫她介紹對象。
這邊…應該是各個地方都希望自家女孩兒能嫁給公務員。
小舅是警察,說隊長家兒子也在東北念大學,可以試著接觸雲雲。
話題一開,幾個阿姨也開始附和。
任親戚怎麽開玩笑,沈凝飛一概不答腔,吳語也不接話,沈敬國更是連喝悶酒。
幾次喝醉後回到自己家,沈敬國都會跟女兒嘟囔:“找個普通人談感情不好麽?一旦有個事,爸媽還能幫上你。”
說完睡,睡一半起來吐,吐完接著睡。
見女兒繼續悶葫蘆似的,吳語也不像從前似的數落她。
雖然是母親,但同為女人,吳語不知道現在是該勸、該說、該祝福還是該同情。
以她的見識,她看不清女兒未來的路了,“好壞參半”似乎都成了美好的願望。
父母的擔憂,沈凝飛都看在眼裏,但這一切她都沒有跟方圓講。
談不上對抗,她隻是想堅持。
初戀呀,初戀就遇到了方圓,無關他的身份身家,21歲的沈凝飛隻知道,傻小子很愛她,她很歡喜。
……
房間門被推開,吳語跟她說:“穿衣服吧,昨天臘八大家都有事,今天要去姥姥家吃飯。”
摘下耳機,沈凝飛朝媽媽點頭,開始穿衣服。
這邊的貂絨皮草都很便宜,吳語又是做這個行當的,沈凝飛雖然不穿貂皮那麽…不符合氣質的東西,但吳語仍然給她買了一件連帽風衣,裏麵是厚厚的狐狸毛。
見女兒穿上後高挑漂亮還有一絲可愛,吳語走過去幫她整理一下領子,歎道:
“你長大了,媽不多說什麽,隻想告訴你,女人這一輩子,結婚就是第二次可以重新選擇人生的機會,嫁個普通人,還是永遠跟在他後麵當個小尾巴,你自己要想清楚。”
小尾巴麽?
尾巴是累贅麽?
可對小動物來說,尾巴的作用很大呢。
沈凝飛說:“媽,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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