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就算小旅館隔音不好,也不至於叫得如此豪放吧?
從被子裏露出一雙眼睛,方圓瞧了瞧門口地板上散落的各種小卡片,有點心猿意馬。
悄悄下地,悄悄出門,走廊裏聲音更加明顯,尖叫已經變成了哦吼。
一轉頭,隔壁幾個房間外也有人打開了門,叼著煙的男人站在門口也在聽牆根。
方圓大感此地民風淳樸。
四十分鍾後,隔壁男人已經抽了三根煙,方圓忍著牙疼含著棒棒糖。
不對,不僅淳樸,而且彪悍。
快到一個小時,隨著兩聲顫音,酣戰結束了,方圓和隔壁男人相視一笑,齊齊回房。
睡意沒有了,肚子餓了起來。
下樓覓食,方圓看見老板娘一臉潮紅正和“拉布拉卡”在吧台竊竊私語。
走過去,他問:“有泡麵不?”
老板娘媚眼如絲地打量方圓兩下,露出一個妖豔的笑容。
“沒有喔小弟弟,我正要做飯,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吃?”
方圓緊搖頭,往門外走,然後就聽見身後老板娘跟黑人兄弟說:
“去買點肉,我給你做紅燒肉補補身子,又幹活又幹我,累不累?哦嗬嗬嗬。”
方圓打了個哆嗦,暗忖:‘這女人口味清奇啊。’
腿兒著上了街,走了老遠才看見一家小飯館亮著燈,隨便點了一碗麵條,吃了沒幾口就走了。
好不好吃不重要,方圓牙疼得不行,完全吃不下去。
沿路又沒看見藥房,隻能掐著虎口回旅店。
牙疼不算病,但疼起來真要命。
弓著身子趴在床上直哼哼,隔了一會實在受不了了,他打電話給跑得快客服,但被告知本地尚未開通業務。
方圓第一次覺得一條街五家藥店的“盛世”應該快快到來才好。
他決定下樓問問大波浪老板娘有沒有去痛片,要兩粒學小陸曦嚼著吃。
一開門就聞到滿走廊的菜香,說來也怪,先是肚子叫了兩聲,然後牙突然就沒那麽疼了。
下了樓,老板娘不在前台,聽見炒菜聲,想來應該是在廚房。
方圓坐在前台的木沙發上開始等,十分疼變成了九分餓。
沒幾分鍾,又見穿上衣服的“拉布拉卡”騎著一輛二手三輪車,拎回來三斤四兩五花肉。
兩人對視一下,誰都沒有說話。
緊接著,帶著圍裙的老板娘走出來,笑著問方圓:“你找我?”
知道是“拉布拉卡”幫忙說的,方圓道:“牙疼,左近沒看到藥房,想問您這有沒有藥?”
“牙疼?”
老板娘笑了笑,在圍裙上抹了抹手,走到吧台裏彎腰打開抽屜,繼而遞給方圓一盒布洛芬。
“吃這個,這個管用。”
道了謝,方圓真的學陸曦一樣取出一片直接嚼了。
見老板娘驚呆了,方圓樂道:“跟一個朋友學的,見效快。”
老板娘說:“飯馬上好了,吃點?都是本地菜。”
彪悍和淳樸不矛盾,既然承了一次情,加上菜味實在是香,他也沒再矯情,點頭說那就不客氣了。
…
飯就在前台的茶幾上吃的。
菜是毛氏紅燒肉、湘南小炒肉、蔥炒土雞蛋和白菜湯。
不僅好吃,而且好吃。
飯桌上,方圓知道了“拉布拉卡”的真名叫阿布卡,還真蒙對了兩個字。
阿布卡是剛果金人,來湘南十幾年了。
話裏話外,方圓覺得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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