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愛吃糖的,真的。”
風很大,雪粒打在臉上生疼冰涼。
向東哈哈笑,往身後指指:“兜風五十米?哦對,這車你要停寢室樓下稍微遠一點啊,晚上有些人喝多了就願意朝樓下扔東西,被砸到剮到太可惜了。”
糙漢一個,滿手血腥,脾氣又差,除了長得帥…是,他堅定認為自己不配。
沈凝飛本滿心溫柔,卻突然又聽他講:“在家裏,除了床上,男人應該盡量溫柔些。在外麵…比如說我,哼哼,誰如果欺負我的女人,能跟他玩命。他倆活該吹冷風受凍,沒一個聰明人。”
“你不怕她和對象開房不歸?”方圓丟了一根針過去。
方圓也看到了,而且看到了向東手裏的一袋子糖。
豎了大拇指,方圓揚長而去,停到自己寢室樓下,他看到了後座上還放著木老實送的糖果……
方圓嘖嘖兩聲,“歐美的也行吧,媳婦你口味還怪重的呢。”
曾經,為了“防沉迷”,鄒安對賀姿呼來喝去,比佟諒表現得更大男子主義,同時也說過不少謊話。
這輛S400的扶手箱是褐色真皮的,很寬大,方圓右手搭在那裏。兩人的手握著,沈凝飛緩緩把臉側著貼了下去,“我相信你。”
拉住他,木萱萱頂著風說:“別走了,你喝醉了又穿的少,要感冒的,不然我們找個旅館睡一晚吧。”
向東憨笑著撓頭,舉了舉手裏的愛心牌手工牛軋糖,隻站在車旁往裏麵看了看。
其餘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沒側頭,隻是豎耳傾聽。
沒讓女朋友說下去,佟諒再度打開她的手,邁開腿繼續往前走。
……,方圓憨憨笑了笑:“媳婦高見。”
向東起先沒回答她,但見她滿頭汗,大口喘氣,心疼地問:“你怎麽一身汗?快上樓吧,上樓吧,別吹感冒了!”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真的想在小丫頭還認得他的時候表現得好一些,讓對方知道……自己心裏還是有她的。
向東說:“等半天了,聽說她跟對象去和朋友吃飯了。”看看手機時間,又說:“還有四十分鍾就關寢了,應該是快回來了,你快去吧,我一會就回去。”
“感覺你心情不太好,想和我聊聊麽?”
許悠翹腿一邊敷著麵膜,一邊和董雨晴嘮著時不時壓低聲音的悄悄話;
顧離在充電台燈下奮筆疾書,方圓湊過去看了看,是比較膚淺的一份小海鮮營銷方案;
看著她睫毛顫顫,墊在臉頰下的兩隻手柔弱無骨,唇瓣兒不僅少了往昔的血色,甚至還有些幹裂,強人鄒安、硬漢鄒安的少女心被拉到極致,從鬧心變作痛苦。
‘小丫頭,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大叔給你鋪路,絕不纏著你。’
“還有兩分鍾就熄燈啦,你也快回去吧,快跑哦,我走啦。”
向東也笑,舉著台燈在一地玻璃渣子裏撿起了木老實做的那顆糖果,然後愣住了。
方圓到陽台上從亂七八糟的雜物裏翻出了失蹤依舊的掃帚簸箕,走回來幫向東掃地。
“臥槽,老大你這個水杯不行啊,別用玻璃的了,太碎了。你讓讓,這得掃幹淨,不然晚上誰光腳蹦地上就爽了。”又問:“咋樣,吃了沒?比你的如何?”
向東不動聲色地把糖果揣進兜裏,憨笑著說:
“甜,比我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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