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回信也很快:“我選好了再告訴你可以嗎?”
“沒問題。”
……
中午,309寢室的六個學生,七個家長,十三個人在學校附近一家不錯的飯店聚了個餐。
除了許逸陽和陳猛沒有家長跟著之外,晉省來的李一鳴隻有爸爸陪同,其他三人都是一家三口。
許逸陽在飯桌上主動跟大家一起喝了點酒,席間也細心的觀察起了,自己未來要共同生活四年的同寢。
這五個人裏,他覺得比較對脾氣的,是最後來的陳猛。
陳猛雖然很大大咧咧,說話也比較隨意,但人看著也很實在,更重要的是有股子豪爽的勁頭在裏麵。
巧的是,陳猛剛好跟他分在了一個班。
其次是趙鑫,趙鑫很像他爸爸,和善、謙遜,總是掛著笑臉。
小黑子張駿楠性格很外向,跟誰都能聊到一起,不過就是一聊起勁,就很容易飄。
有時候飄到話題自己都按不住,屬於那種話一多了,自己能把自己帶溝裏去的那種。
至於浙省來的穀鵬,則處處透著一種精明的感覺,飯桌上聽說他是溫城人,許逸陽估計他的生意頭腦應該不錯。
這五個人裏,存在感最弱的,是晉省來的李一鳴。
許逸陽看得出,李一鳴是那種比較內斂,或者說比較缺乏自信的人。
他普通話說的不太好,而且是西北比較普遍的那種不會說前鼻音、隻會說後鼻音的口音。
比如洗臉盆,他的發音會發成“洗兩鵬”;要是說頭暈,則會說成是“頭庸”。
雖然沒有任何人笑話他,但許逸陽能感覺得出,他對此是有些自卑的,所以很少說話。
而且,李一鳴的爸爸看起來比他還要拘謹。
他爸爸比較顯老,年紀應該也比在座其他的父親大一些,麵部褶子很多很深,穿著也很樸素,洗得發白的藍色勞保服,估計應該是農民出身。
飯桌上,他時而拿起筷子、什麽都不夾又放下;時而端起酒杯,猶豫了幾下又放下;甚至幾次伸手想轉動中間的托盤,但每一次都在最後放棄了。
看著他無時無刻不處在一種不知所措、無處安放的狀態之中,許逸陽忽然覺得心疼這位老大爺。
他知道,隻有生活蹉跎、苦困,又缺乏自信的人,才會在陌生的環境中,處處都透著這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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