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煙灰甩掉,這才說:“陽陽,你是不是瞧不起咱這窮親戚?後山水泥廠的廠長,把自己家親戚全弄廠子裏去了,我一個仁兄弟,小學都沒畢業,去了還給安排工作,一個月工資七八百呢,怎麽到你這就不行了?”
“真不是……”許逸陽誠懇的說:“大表哥,這不是瞧得起、瞧不起的事兒,我那幹的是培訓班,要教學生讀書的,而且大多數學生都是初中高中生,你小學沒畢業過去能教書嗎?”
大表哥說:“咱不說教書的事兒,咱還是說回司機,我去給你當個司機,總不需要什麽學曆吧?”
許逸陽無奈:“剛才不是說了嗎,已經有一個專職司機了,如果再添新車的話我再請你。”
大表哥問:“那你什麽時候添?我看你也不少賺錢,要不這麽著,你給我大姑、大姑父買輛車,我以後就給他倆當專職司機,到時候也能經常開著拉著他們回來看咱爺爺奶奶,哦不對,是我爺爺奶奶,你姥姥姥爺。”
許逸陽頓時頭大如鬥,好說歹說,怎麽說都不行了?
於是他隻能撒謊道:“哥啊,我現在生意不好做,一個月光銀行貸款就要還好幾萬,行情稍微差一點就得賠錢,哪有閑錢買車啊。”
大表哥頓時無比失望:“那我這司機啥時候才能上崗啊?”
許逸陽說:“你再等等,再等等。”
大表哥又問:“那你的培訓班還有啥職位是我能幹的?事少的、比較清閑的。”
許逸陽認真道:“表哥,這個是真沒有……”
好在這時候姥姥出來張羅吃飯,才算是讓許逸陽從大表哥的胡攪蠻纏中解脫出來。
飯桌上,大表哥似乎對許逸陽有了幾分不滿,一直抓住飯桌上的話茬,就擠兌許逸陽兩句,說許逸陽現在厲害了、有錢了、瞧不起窮親戚了。
小姨看不過去,便開口說:“你這是咋說的話,你家那新房不是人家陽陽借錢給你蓋的?”
大表哥甕聲甕氣的說:“那是我大姑借的。”
小姨說:“你大姑借的,那也是陽陽的錢,你年後趕緊出去找個工作,抓緊時間賺錢還你大姑。”
大表哥立刻來了精神,脫口對許逸陽的姥爺說道:“爺爺,我剛才就跟陽陽說這事兒呢,你看,陽陽現在生意幹的那麽大,可我這還沒個工作,我琢磨著去考個駕照,給陽陽當司機,可他死活就是不願意,你說,這不是瞧不起窮親戚是什麽?”
許逸陽的姥爺遲疑片刻,對許逸陽說:“陽陽,你大表哥不容易,他能有心幹一份工作就更不容易了,要不你給安排安排?你看你表哥都二十好幾了,說不上個對象,要是有一份體麵的工作,將來也好說媳婦。”
許逸陽的姥爺是老封建,而且重男輕女,最寵這個大表哥。
大舅倆孩子,表哥是老大,還有一個小他兩歲的表姐已經出嫁;
二舅生了仨閨女,沒兒子,所以姥爺隻有大表哥這一個孫子。
再加上又是長子、長孫,自然是寵得不行。
一聽說一向不願工作的大表哥,竟然主動想去給許逸陽幹司機,老人家立刻就覺得欣慰不已,覺得孫子娶媳婦有戲了,甚至,腦子裏都已經抱上了曾孫子。
大舅見老爺子開了口,也急忙一臉期待的附和道:“陽陽,你表哥這情況你也知道,你這個當弟弟的有本事了,說什麽也得拉你表哥一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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