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
我瞟了一眼，發現是一張支票。
『你走吧。』
「什麽？」
走？
去哪裏？
我第一反應是不是她想自己靜一靜，但直覺告訴我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還想說話，她已經將支票塞進了我手心。
「婉兒……這是什麽意思？」
『從現在起，我不是你的婉兒，我們做回原來的自己，你還是你，我還是司徒家的長女。』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哽咽，但還是拚命裝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這讓我心裏像是突然咯噔一下，胸口居然傳來一陣刺痛。
她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聽起來像是跟我訣別呢？
『感謝一直以來，你對司徒家做出的貢獻，但是這樣的責任本不該你一個人承擔，我不想這樣一直看著你去冒險，家族的責任讓我不能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任性地喜歡上任何人，我也有我應該去做的事情。』
她一邊說著一邊坐直身子，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但我已經看到了她眼底的決絕。
『對不起…… 』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手中的支票，上麵的數值我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原來……
這是她給我的報酬嗎？
感謝我對司徒家做出的一切？
然後大家彼此忘記對方重頭開始？
「……」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她相遇時的情景，似乎距今也隻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我做夢都沒想到認識她之後會發生後麵這些事情，盡管充滿了喜悅和淚水，甚至一次次經曆了生死抉擇，但我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從今以後，司徒家的事情，你無須過問，那些本該由我來承擔的責任和痛苦，就請交給我吧。』
「如果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我道歉，但是若要就此訣別，這個理由我無法接受。」
她低下頭，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過了好久，我才聽見她微弱的啜泣聲。
『跟我在一起，你會死的……』
「……」
這樣的答案讓我有些懵，但是她卻繼續說道：
『今天我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會非常痛苦……』
她握了握拳頭，然後抬起頭，然後給我一個微笑：?『祝你幸福。』
「婉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車門，我想追出去，卻發現自己居然動彈不得，回頭一看，Marie將手按在我肩上，然後對我搖了搖頭。
「你們商量好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每次都會發生這樣不安套路出牌的事情呢？
但是不管怎麽說，此時此刻我腦海中的念頭就是，一定要把她拉回來！
『如果你過去，那大小姐的努力都白費了。』
「努力？」
『棋子沒有用的時候，總會被丟棄，無論是多麽重要。』
她淡淡說道，而此時我發現司徒夢婉已經走進另一輛車子了，那些保鏢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司徒夢婉進了車子，此時整齊地收隊。
「婉兒！回來！」
這一刻我突然反應過來，急忙發聲喊道。
但是現實總是這樣無可奈何，人生也並非像小說那樣，哪有每次都會發生的龍傲天劇情。
該走的人，該做的事，似乎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挽留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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