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葉小姐到時候也會隨著裴小姐進劇組?”
葉清秋被提名,轉頭看向凉絮兒,眉眼間浮動著的笑也看不出來是淡了幾分,還是濃了幾分。
她看向沈繁星,問道:
“難道還有經紀人不用跟著藝人進劇組的?”
沈繁星泠泠淡笑,“沒有。你死了這條心。”
葉清秋抿了抿唇,“肯定是有的吧?不然涼小姐為什麽會問這麽多此一舉的問題?”
沈繁星沒有說話,葉清秋嘴巴不饒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凉絮兒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多此一舉……
按照之前對葉清秋的了解,這無非是在諷刺她不僅話多,還都是廢話。
幾個人在一起小聚著聊了一會兒,便散開了。
自始至終,厲庭深不說一句話,葉清秋也從未看過他一眼。
她甚至周圍所有的人都輪番說了個遍,唯獨他還有凉絮兒,被她像是隱形人一般忽略的徹徹底底。
知道沈繁星受不了這種逐漸冰冷凝固的氣氛,帶著葉清秋去應酬去了。
厲庭深一口一口淺啄著手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杯的酒,那姿態優雅從容,不急不躁,清冷淡漠的可以。
隻是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裏,有一層陰霾越來越濃,積壓在眸子的最底層,厚重的幾乎要凝固起來。
好似再烈的風,也吹不動它們分毫。
對於他的脾氣,沒有人都摸得透。
就連這麽多年一直跟他最親近的凉絮兒,都拿捏不準。
一般全看心情,想忍的時候是尊佛,不想忍的時候立地成魔。
厲庭深從來沒有什麽時候專門衡量過自己的自製力。
因為沒什麽人能讓他放在眼裏,更不要提要觸及到他的最底線。
他甚至都沒有考慮過,自製力這三個字會在他的身上適用。
然而每一次,能讓他自己清晰認知這三個字的,都出自一個人的身上。
現在的他,每分每秒都覺得自己的自製力已經被耗盡。
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還能有什麽本事,讓他的所有忍耐全部土崩瓦解。
凉絮兒再一次從一群姐妹中脫身,紅著臉過來挽住了力挺神的胳膊。
“庭深,我們……今晚要不要住下?”
狹長的眸子瞥到不遠處那個隨著沈繁星一直在喝酒周旋的女人,俊美的臉上牽起一抹笑,唇側帶著極淺的弧度,卻是邪肆陰沉的。
“庭深?”
“好,我讓人安排房間。”
凉絮兒的眸子裏霎時間彌漫上一層驚愕,緊接著就是夾雜著羞赧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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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秋從一開始就被沈繁星帶著認識了好多圈子裏必要認識的人,酒喝了不少,但也不至於承受不了,最後沈繁星到底是怕她難受,安排了司機送她回家。
“你先走,司機在地下車庫等著你。”
葉清秋沒醉但是也累,以前她就很討厭出席這種場合,人多,嘴雜,還有男人的香水,女人的香水,混雜在一起,讓人窒悶。
得了這麽一個提早回家的特赦令,她自然求之不得。
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電梯門緩緩打開,她抬起腳尖跨出電梯,左轉。
陡然間,右手的手腕卻突然被人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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